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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縣做人、為官,即是以此為準則的。”

樊長水邊為陳大人添酒邊說:“依小侄愚見,這個‘度’,就體現在‘父母官’三個字上,‘父母’與‘官’同列,無非是說,天下萬事皆通於家事,要緊的就是守一個‘高低’次序,子不與父爭,那麼,民自然不與官忤,這就是大人說的‘度’,麻鄉約上上下下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多年以來合法經營,沒有逾越法度的地方,這一點大人自然是洞若觀火。”

陳必謙不答他的話,只對歐陽通說:“先生從上海來,眼下那邊是我大清的‘通商口岸’,事涉英夷,‘法度’的把握較之別處,自然更為謹慎。”

歐陽通答道:“商人重利,只要獲利,自會遵守法度,不然,得不了利不說,破壞了規矩,還要吃官司,商人是不會這樣搞的。”

陳必謙點點頭,又對大馬爺說:“上海碼頭一開,與外夷交易,獲利巨大,北方的商人想來也是要去湊熱鬧的。”

大馬爺是在北京鏢行裡混出來的,在天子腳下吃這碗飯,用北京話說,得有“眼力價兒”,陳老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問話,其中奧妙,他自然看得真切,知道這官兒的用意在於,既打探出他們來綦江的真實意圖,又威懾他們不要結夥惹事,於是說道:“咱兄弟是一票老粗,只是在皇城根兒底下混得久了,事理還是明白一些的,大清國的百姓講的是‘士農工學商’,象大人這樣,科舉出來,排在首位,商人呢?排在最後,至於說保鏢跑江湖的,連號也排不上!在京城,咱們這行兒叫做‘力奔兒’,啥意思?就是給人家扛大包、掙口嚼穀,掙多掙少,一要看僱主的臉色,二要看官府的臉色,這也是這行的規矩,只要是在大清的地面上混事兒,無論東西南北,我們這些‘力奔兒’絕對不會壞了規矩,至於說到行商貿易,我們這些吃力氣飯的哪裡懂得?如果大人想了解其中的奧妙,還得問這位北方來的穿長衫的先生。”

大馬爺果然狡猾,這一番話,不但說明,自己雖然是刀尖砥血的江湖人,但也遵守著朝廷法度,另外,還就勢把話頭引到了張廣那邊。

張廣微微一笑,說:“馬爺說得沒錯,今天在坐的,都是本分人,大家剛才也都說清楚了,那麼在下自然也要說清楚,不然,大家還以為,這席面上多一個不速之客,因此敗了雅興。”

陳必謙聽他話裡有譏諷的意思,笑著說:“說先生有問題,那是沒眼力的人妄加猜測,依本縣看,先生不但是大家出身,而且是個有功名的人。”

張廣說:“大人抬舉了,說到出身大家,在下實不敢當,不過在大人面前稱聲晚學,還是恰當的。”

陳必謙說:“哦,看來本縣這雙老眼還沒有昏花。”

張光作揖道:“剛才大人說自己是咸豐元年恩科的進士,晚生是同治元年進士,擢升翰林院修撰。”

陳必謙肅然說:“難怪先生氣度不凡,原來是位翰林。”

在清朝得中進士,通常是先任“庶吉士”,三年後皇帝大考,根據成績再委派其他官職,至於說由進士直接擢升“翰林院修撰”,是非常困難的,按清朝常例,科舉及第即做“翰林院修撰”的,非狀元不可,即使榜眼、探花之流能進翰林院,也只能任低一級的“編修”。進士及第者,經三年“試用期”後,基本是“外放”或進內閣六部“聽差”,張廣能由“庶吉士”直接擢升到翰林院修撰,人又如此年輕,如無深厚背景,定然是學問出眾,陳必謙對此自然瞭解,不由對這年輕人多了幾分敬意。

誰知張廣淡淡地說:“晚生早已不是翰林,現下是白身百姓而已。”

陳必謙吃驚地問道:“先生如此年紀,莫非就激流勇退不成?”

張廣笑著說:“大人這樣問,想來是懷疑晚生是獲罪遭貶,這個您只管放心,還真是如您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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