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
陽光落下,依稀能夠看出來人是一位頗為高大俊朗的男子。
紫色蟒袍,面容硬朗,應該不是賜服太監,而是一名皇子。
見到這一幕,
聶公公似乎長鬆了一口氣,直接甩開許元上前幾步,前去跪下行禮:
“二皇子殿下。”
走到近前,
李詔淵沒有立刻理會跪在地上的聶公公,而是先行對前方的許殷鶴行了一禮:
“詔淵,見過許公。”
許殷鶴站著,目光平淡的看著面前躬身行禮的二皇子李詔淵:
“二皇子何必行此大禮。”
“許公乃我大炎國柱,當受此禮。”二皇子的聲音很是恭敬。
“起來吧。”
說罷,許殷鶴直接擦身而過。
二皇子依舊躬著身子,待到許殷鶴走出十餘米,才緩緩起身。
“.”
許元在後面看著前面的一幕,心裡有些古怪。
不管按什麼禮法,宰相見了皇子都得先行禮,可這
嘛,誰讓這老爹手裡有兵權呢。
不過這二皇子倒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
偷偷進入宮城前往教坊司的那次,他在教坊司碰見過對方一次,而且那次還在這二皇子手裡吃過虧。
很老套的勾欄衝突。
不過歸根到底還是教坊司那套哄抬X價的流程讓許三少不滿了。
在宮城內的教坊司,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想當倌人的入幕之賓,給了錢,要麼得文采斐然,要麼得修為過人,最後呢,還得和倌人的眼緣聊的投機才行。
而以許三少的脾氣哪能慣著。
錢都砸出去了,哪能空手而歸?
與龜公好生說道了幾下,對方油鹽不進後,直接開始砸店。
而恰巧的是,二皇子正在教坊司宴請新招攬的幕僚。
然後衝突就被迫發生了。
因為幕僚被傷了,二皇子自然得出頭。
雙方一開始都沒表明身份,
一個開口就直接便要做對方的義父,另一個則問他從哪來得野種趕在教坊司撒野。
鬧到最後還是皇城禁軍來擦的屁股。
想到這時,二皇子已經將跪著行禮的聶公公扶了起來。
他把視線投向了許元,點頭示意,輕聲笑道:
“長天,你這眼神不會還在生本王的氣吧?”
許元咧嘴一笑:
“我這邊倒是沒生氣,就是不知道秦妃娘娘那邊還有沒有記恨我?”
“.”二皇子。
深吸一口氣,二皇子盯著許元,笑著說道:
“不知長天所指何事,母妃又為何要生你的氣?”
許元毫無顧忌,笑著說道:
“忘了麼,當初在教坊司,伱罵過我是哪來的野.”
“咳,長天說笑了。”
二皇子眼角跳了跳,輕咳一聲,連忙打斷了許元的話,支開了話題:“父皇他還在裡面等著許公和你呢,可不要讓他老人家久等了。”
許相國在旁邊聽著,這事可不興說。
許元聞言咧嘴一笑,緩步上前,抬手,在聶公公與二皇子貼身太監的注目下,拍了拍二皇子的臉頰:
“李詔淵我還是喜歡你當年桀驁不馴的樣子。”
說罷,許元戲謔的看了二皇子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拂袖快步跟上了前方的許殷鶴。
“.”
聶公公將一切看在眼中,默默行了一禮後,便跟著離開。
而二皇子依舊站在原地,直到來訪的三人已經消失在視野盡頭,他依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