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專注有神,好似眼前的人正在進行一場極重要的演說,讓人產生好感。他天生就是業務的料,開朗大方、喜歡小動物及小孩、對女人溫柔體貼,數不完的優點……
“我就算了,你再找一個應該不難吧?”
“噗!”顧恆止差點被啤酒嗆到,一下子橫眉豎目起來。“你怎麼跟我媽一樣?”
她一笑,抽起紙巾給他。“因為這麼好的男人,沒人看上很奇怪啊。”
顧恆止擦拭動作一頓,瞅著她,好似發現新大陸。“徐洺芃,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跟我借錢?”
“你上次欠我的一百塊才沒還呢!”她瞪他一眼。“你有病啊!被人稱讚還不好?”
“耶……這……嘿嘿。”他抹了抹鼻子,難得被她這麼直接讚許,心情很好。
他墨黑的眼睇望著眼前的女人,她一頭浪漫鬈髮,長度俏皮地落在耳際,五官像個娃娃,膚色白皙,身形偏瘦,即便每週五這樣約出來大吃特吃,還是不見她多長肉,唉!
徐洺芃裝束簡單,僅是T恤牛仔褲,從小不追趕流行的她,幾乎是一、三、五穿一套,二、四再穿另一套。她臉上只塗腮紅及口紅,妝容乾淨,習慣在吃東西前先將嘴唇上的人工化妝品抹掉,顯露出自然粉潤的唇……那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你不也是?這麼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他說著,伸出了手,長期握拍而顯粗糙的指腹輕輕在她柔嫩的臉膚上滑過,轉而輕捻她如棉絮一般鬆軟的黑髮。“現在的男人都瞎了眼嗎?”
徐洺芃一愣,面前的男人眼睛微眯,眸色深邃,漂亮的唇微微上勾,帶著一點喝酒後的閒適和慵懶,導致她有點分不清他講這句話時,究竟是清醒還是糊了腦?
兩個人就這麼相望著,然後,不知是誰率先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我們這是在幹麼,稱讚大會?”
“偶爾也要彼此歌功頌德一下,交情才會長久。”顧恆止發表結論。
徐洺芃終於歇住笑,搖搖頭。“我對我自己絕望了,唉。”
“怎?”
“你知道嗎?女人一旦過了三十,什麼風花雪月的已經撼動不了我們,那種心動的感覺早就離我遠去,不管相親的物件多麼優秀,我只覺得看到的都是南瓜地瓜馬鈴薯,然後在腦中思考到底哪個比較下飯……”
顧恆止收回手,嘴角抽搐。被形容成那些南瓜地瓜馬鈴薯“之一”,實在教人開心不起來。“你就沒遇到茄子?”那是她最喜歡吃的東西。
“是啊。”
顧恆止哭笑不得,不過,他懂她講的那種感覺。“我們都不年輕了。”
唉。徐洺芃苦笑。儘管兩人檯面上的歲數只有三十一跟三十二,但咻一下就會變成三十五,然後四十……
“我們都認識十五年了,一個小孩都差不多要國中畢業了。”
十五年,說起來實在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數字。仔細一想,他們這些年儘管各自交往過不同的情人,有快樂有摩擦,唯獨這份友情卻堅持維持至今,不曾改變。
他們熟知對方每一個生活習慣乃至思春期糗事,他連她愛用的衛生棉品牌都知之甚詳。這種感覺很難以言喻,眼前的這個人分明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但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歲月卻幾乎等於半個人生,顧恆止想象了下,假若下一個十五年,她還這般陪伴著自己……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
“你記不記得我們五年前講過什麼?”
“啊?”徐洺芃一愣,哭笑不得。“你好歹給我一點提示吧!”
“那時候你剛跟那個蛋蛋爛掉的傢伙分手……”
蛋蛋爛掉的傢伙?徐洺芃回憶了下,喔,那就是她前男友了。“然後呢?”
“然後?那傢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