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還是趕些走吧,能住在這兒凍死人的湖裡的,想必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她與靜蓮才要御劍而走,後面“嗷”得一聲響,腥腥的氣味帶著冰渣子朝她迎面撲來。
這……是什麼東西?
靜蓮見逃不走,只得先躲閃,跳到高處端詳它。
好樣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全身漆黑的鱗片,頭大如鬥,眼大如鈴,看起來有幾分兇惡,又有幾分憨厚。
它見沒撲著她,嗷得一聲又往上撲。
一妖一獸,追逐得氣喘吁吁。白櫻在旁邊道:“速戰速決!你不是會使火術麼,燒死它!”
靜蓮瞪著那玩意兒,“你要我燒死你呢,還是自個兒回湖裡去?”
它嗷得一聲叫,一股怪味的液體朝她噴、射過來。靜蓮及時逃開,卻仍濺了她一身。她嫌惡地低罵:“不知好歹的蠢貨,看我收拾你!”
靜蓮想要近它的身,卻又不太敢。一妖一獸就這麼對峙著。白櫻的語氣焦灼:“哎,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說著就要使雷術劈它。
忽然間,怪物自己倒下了。
靜蓮回頭瞪白櫻:“你真的劈它啊?”
白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啊……我還沒使喚出來呢!它自己倒下的。”
靜蓮怔愕:“難道我的功力竟這般厲害?隔空不撓不癢地也把它給折騰傷了?”
“……”白櫻朝天翻個白眼,“趁著它不動了,趕緊走吧。”
靜蓮看著地上那一癱巨獸,驀然發現它的腹下似乎有傷。小心翼翼地靠近,推了推它發現不動了,方才仔細看了看傷口。
似乎是被劍割到了,還往外滲血。
“走啦!若它醒來,又免不了一番折騰。”白櫻催促。
“它受傷了,你看!”她指著傷口說。
“它受傷與你什麼相干,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要替它療傷。”
“那倒沒有。”靜蓮被白櫻半拖半扯地帶走了。
白櫻鬱悶道:“倒黴,難得來一次寒天鏡,竟然遇上這麼個大怪獸。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蟄伏在水裡……”
“哈起!”她一說起那湖水,靜蓮猛然想起她的衣服還溼漉漉地直透水呢,冷死她了。
回到蓮花池洗乾淨,換了身暖和的衣裳,她坐在池子邊望著荷葉連田發呆。
寒天鏡裡的那隻獸到底是什麼怪獸啊?雖然壯碩魯莽,倒是挺可愛的。不知道怎麼受的傷,那樣倒在岸邊,會不會凍死?
轉念一眼,它都住在玄冰湖水裡,在岸邊哪會凍死啊。
“但是它受傷了。應當沒有同伴罷,就獨自一獸,挺可憐的。”她自言自語。她自己也是個小妖精,可週圍有許多同伴相陪,倒也不覺得孤單。但她想,獨自一物,肯定會感覺到難過的。
“好吧,誰叫我這般善良呢?”她起身拍拍裙子,往寒天鏡的方向去。
平時十分沒有方向感的她這次倒是出奇的準確。當她的腳踩在寒天鏡的土地,看到那隻獸仍然躺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時,她的心震動了下。
看來它傷的挺重的吧?
都已經一兩個時辰了,它還沒有挪動過。
她蹲到它身邊,仍然帶著警惕的心碰了碰它。
可它不動。
傷口的血似乎越來越多,靜蓮推了推它:“喂,起來啊,再這麼流血下去,你的小命也快沒了。”
可它仍然不動。
靜蓮皺眉思索了半晌,從荷包裡摸出一包金創藥。因她迷糊賊莽撞,時常把自己給弄傷,這藥是很久以前碧月給她的。雖不知藥性過了沒有,但應當能用的吧?
有勝於無。她心裡這樣想著,將那隻獸用力地推向一邊,沒想到它竟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