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比他大四歲的女人比尋常小女兒更孩子氣?“他們拖著我,不讓我走,我有什麼辦法?要知道我已經盡最大努力趕回來了,他們還沒盡興呢!”
“是盡興鬼混吧!”她算是給他定了性,光是他這副長相,也是他不招花自惹蝶。
為了撫平老婆大人的疑慮,尉驟決心將晚歸的原由逐一交代:“我原本是打算提前退場回來陪你和寶寶的,大家非拉著要我交代早退的理由。我就說了,這一說不要緊,那幫愛惹事的傢伙追著問我最後娶的人到底是誰。他們都知道我高中時對一位名叫‘聶語笑’的實習老師迷戀倒不行,紛紛想了解我現在的老婆跟那位聶老師的個性、長相有無相似。”
聶語笑聽著聽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完了!“你不會說了吧!”
“不說走得了嗎?”說了就更沒辦法走了,“當時他們的表情就跟你現在差不多。”下巴全掉在了桌子上,來不及撿起來安回去就捉著他問細節。
“你全說了?”聶語笑的表情像是要掐死他。
“差不多全交代了。”一次性交代清楚,以後他們倆上街的時候也不用見人就躲。
他倒是夠坦白,問題是——
“以後我出去怎麼見人啊?”聶語笑尖叫。
尉驟抓住她的手,酷酷的表情對著她,“你到現在還不願接受我?你想否認我們的婚姻嗎?你不會連寶寶也一併否認掉吧?”
他一副受傷的表情叫聶語笑不忍再看下去,“其實也不是啊!只不過……”她是接受了,怕別人無法接受嘛!
當老師的人就是愛面子,尉驟摸摸她的腦袋,像她摸那些狗學生的模樣,“平時我們一家三口出去散步、購物,也沒有人說我們不像一家人啊!”
要是她仍心有餘悸,他不妨揭底:“今天那些老同學知道我最後娶了你,還祝賀我呢!這世上有多少人能讓自己的初戀綿延至永遠,我就辦到了。”
話說回來,關於初戀她的遺憾就比較強烈了,“可我沒辦到。”
尉驟鼻孔擴張,兩個眼睛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為什麼總愛惹他發火?
兀自哄著兒子,他決心這回跟她冷戰到底。生氣啦?真的生氣啦?害她等了他一整個晚上,被她小小報復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聶語笑偷偷打量著他,坐在床上用腳丫子蹭他的大腿,“尉驟……尉驟……”
將睡著的寶寶放在搖床裡,他洗澡睡覺,冷戰的態度相當堅決。
這樣悶不吭聲很容易得內傷的,而且睡覺前沒有他的抱抱,她會睡不著或做噩夢的。聶語笑開始在床上翻身轉體,還時不時地用溫香軟玉磨蹭著他的身體。
就不信你冷得下去!
果不其然,兩分鐘不到,尉驟按捺不住下了床。
聶語笑得意地等著他如洪水猛獸一般撲向她時,他轉身回來了,手裡捧著一盆從陽臺上搬進來的仙人掌。
他……他他他他他……
掛著一張酷臉,他將那盆仙人掌放在他們中間。
此計極為敗筆,聶語笑開始軟磨硬泡:“尉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告訴過我什麼?不是又想玩什麼花招吧?
“我沒跟學長結婚不是因為他父母反對,而是因為我心裡一直放不下一個人。”甜言蜜語全都用上了就不信你招架得住。
是嗎?他背對著她,臉上盡是笑容。
“不問我那個人是誰嗎?”
男人該胸懷廣闊,他襥不啦嘰地說了第一句話:“除了我,還有誰能撼動你心?”
“你跟十年前一樣,還是那麼臭屁。”偶爾互換角色,她也來臭屁一下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沒愛過男人。”
“那為什麼不戳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