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又驚又怒,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扭打在一起。
“夠了!!”墨泓高大的身影緩緩從屏風後走出,雙目赤紅,“竟是你們兩個妒婦害死了月貞(貞妃閨名),不是青染讓我站在這裡,我差點讓月貞屈死!!”
第二日,麗、屏二妃被處以暴戾後宮、毒害公主、謀害貞妃的罪名,奪去一切封號,打入冷宮,永不許踏出宮門一步。
王后治宮不嚴,禁足三月。
貞妃追封為後,諡號‘泓思’。
整個後宮這時才明白,貞妃在墨泓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重要。
“父王,母后曾為月巫大人,本應在媧皇殿中潛心修行,她一別故土幾十載,臨終的心願是落葉歸根,回到南疆,懇請父王恩准兒臣親自護送母后遺骸,魂歸故土,並在南疆守孝三年!!”
貞妃的棺槨中的遺體悄悄被換成了生前衣物,隆重下葬。而載著她真正靈柩的馬車在一個雨夜悄悄離開了墨陵國,前往遙遠而神秘的南疆。
………【彩雲之南】………
中州燕朝,櫟京。
木槿花似錦,滿京商賈人如潮,說的就是櫟京的繁華與美麗。
當墨月婉抵達櫟京時,正是木槿花盛開時節,雪白、粉紅、淡紫,將整個櫟京妝點得花團錦簇。
但不久後傳來貞妃噩耗,她又速趕回墨陵為貞後送葬後,必須按南州民風為生母守孝,為免她睹物思人,永嘉太妃便接她到燕朝櫟京暫居。
庭園綠意盎然,盛開的白色木槿宛如雲絮,湖中涼亭上,一位白衣少年正與一位玄衣青年下棋,四名侍女正輕輕的打著扇。
“織雲,近來棋藝漸長,步步華麗,大砍大殺,果然氣勢如虹。”白衣少年正是慕紫蘇,他端起沏好的‘茉莉香雪’,低頭輕抿。
江織雲苦笑,“屬下緊張如斯,殿下行雲流水,賞花品茶之餘,還勝我26目。”
幾名侍衛帶著個粉衣女子從曲橋匆匆走來。
慕紫蘇揮揮手,侍從婢女便退下,亭中只剩下他和江織雲。
粉衣女子跪在亭中,垂著頭。
她約摸二八年華,生得嬌俏玲瓏,楚楚可憐,使人一見便想捧在手心呵護。
“殿下,請恕奴婢任務失敗。”聲音溫柔甜美,如雛鳥初啼。
慕紫蘇將茶杯放在石桌上,語氣溫柔,“太子不是很寵你嗎,怎麼回來了。”
女子的頰上頓時飛起兩片*,眼神閃過一絲不安,含羞低聲道,“太子妃妒,將奴婢打了一頓……趕出太子府……”
“然後你就回到這裡?”
女子含羞點頭,“本來太子尚念舊情,讓奴婢回老家,可奴婢不願……如蒙殿下不棄,奴婢這具殘敗*軀甘受驅使。”
慕紫蘇微笑道,“本王費心把你安插在太子府中做丫鬟,不是讓你去和妃嬪們爭寵。你錯失良機,還險些引火燒身,你想討什麼獎賞?”
初夏的陽光下,他白衣勝雪,美好潔雅,然而女子卻發起抖來。
輕煙般的黑影凌波踏水而來,速度極快。
寒刃一身黑衣,足尖一點躍入亭中,跪地沉聲道,“殿下,盯梢眼線已被我秘密解決。”
慕紫蘇微笑了一下,“王府不留無用之人。織雲,領她去帳房領些盤纏,送她走。”
江織雲跟在她身後走出曲橋,走到湖邊,他忽然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按進水裡。
女子劇烈掙扎了一會兒,便不動了。
江織雲將她的屍身拖起來,面無表情,“安心去,殿下會厚待你家人。”
“殿下,十天後渝安長公主設宴福雲殿,聽說墨陵國的……熙慶公主又到櫟京……她會不會去……”寒刃忽然有些結巴,少女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