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他的面容,墨青染失聲叫道,“紫蘇!”
那人愣了一下,抬頭望來,隨後盡力擊散鼠群,飛身躍到她身旁,左手攬住她的腰,抱起她向前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甩脫鼠群,他撐著劍閃進一個普通小院,一腳踢開房門,將她毫不客氣的摔在床上,然後奔到桌前撕開血染的衣衫檢察傷口。
慢慢爬起來,墨青染低聲開口,“抱歉,我以為……”
“你就這麼想見慕紫蘇嗎!居然不知廉恥的跟到安慶來!”他背對著她,一面處理傷口,一面狠狠的說。
“紫琛,我……”
“住口!不要叫我的名諱!”語調裡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只穿了件白色裡衣的慕紫琛拿起一瓶烈酒,毫不猶豫的淋在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上,臉上表情冰冷依舊,連眉頭沒有皺一下。
他胳膊上的刀傷逐漸流出黑血,手臂血管凸出面板表面,不時顫動一下,就像鑽進了什麼東西。
慕紫琛正要拿刀劃開肌肉,冷不防執刀的手被她緊緊握住。
怒目抬頭,他看見一條銀白細鱗的小蛇盤在她肩上,衝自己吐著猩紅信子。
“別碰我!”他氣得口不擇言。“你這該死的南蠻巫女!妖婦!”
“蠱卵已在你血液中孵化,很快就會長大。”墨青染神色平靜,眉眼仍是從容,“我係在你*上的錦囊呢?”
怔了一下,慕紫琛憶起自己剛被鼠群圍攻時,它們似乎忌憚著他身上的什麼東西,一直不太敢上前,而在他脫掉沾滿鼠血的紫袍時,變得毫無顧忌瘋狂進攻,自己正是在那時一個不留神,便被戴著面具的怪異黑袍人砍中。
“那裡面裝的是驅趕蛇蟲鼠蟻的藥粉——你給我坐下!”
他怒色滿面,“你竟敢命令我?!”
墨青染挑起下巴盯住他,他心中一怒,正要發作卻被強烈的絞痛弄得跌坐在床上。
“噬心蠱就是這樣,你越是發火,它就越往內臟鑽。”墨青染平靜的說著,手中卻利落的剪開他的衣帶,一把脫下,將他整個上半身*在空氣裡。
慕紫琛的俊臉驀然一紅,剛要開口卻聽見墨青染不蘊不火的聲音,“王爺,動怒只會讓您更難受。”
“你故意的。”他咬牙切齒。
端過一小杯清水,她用銀刀劃開自己的手腕讓血液滴入水中,頭也不抬的淡淡回答,“是又怎樣?”
………【危機四伏】………
端過一小杯清水,她用銀刀劃開自己的手腕讓血液滴入水中,頭也不抬的淡淡回答,“是又怎樣?”
“你——!”他氣極,剛說了一個字,便痛得兩眼發黑。
“今日臣妾所做之事,王爺須得發誓不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攸關整個南州大地的安寧。”
“妖婦!回到櫟京我定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呃……”慕紫琛痛苦的悶哼出聲。
墨青染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閉上眼睛,低聲念出一串咒語之後,將杯中的水緩慢淋入傷口。
那杯中的血水彷彿有生命似的,竟然一滴不剩的全部被傷口處的腐肉吸了進去,鑽進血管。
慕紫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忽然回憶起多年前在天女湖上,某個似曾相似的蒙面女子一舞祈雨,而他卻誤認為是墨月婉,於是修書燕帝,而當墨月婉來到櫟京後,他透過調查卻失望的發現那隻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毫無半點異術能力。
沒想到,真正擁有異術的,居然是身旁這個一直被自己厭棄的青妃。
驀然,胳膊上傳來鑽心一陣劇痛使他臉孔都扭曲,自己體內似乎有兩條活蛇在廝殺,一柔一剛,一暖一冷,他渾身滲出虛汗,卻咬牙挺住。
柔軟的帕子從旁邊伸過來,輕輕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