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心事,我的心情好多了。”
她說著,取下四雪腰間的錢袋子,把裡面的銀疙瘩給大家分了:“我如今連王府的掌家權都沒有,也就剩下這點私房錢,你們分了吧。”
她再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走遠。
四雪此前被蘇詞的一番操作驚得說不出話,這個時候見蘇詞回賞心院,她不解問道:“方才這些人都在偷偷說姑娘的壞話,姑娘為何還要把銀子分給她們?”
“水能覆舟,亦能載舟。說我壞話的是她們,得了我這個‘可憐人’的銀子,說我好話的還會是她們。”蘇詞淡聲回道,哪還有此前的悽楚狀?
蘇棋昨晚的算計,讓蘇畫覺得這是進端王府的絕佳機會。而蘇畫是個有野心的,斷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若說這些流言蜚語全部是蘇棋在背後算計,她是不信的,蘇畫定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照現在的流言發展下去,好像蘇畫不能進端王府是她在從中阻撓,她可不背這個鍋。
蘇畫能讓這些婆子丫環為她奔走,她也同樣能使用苦肉計,讓這些婆子丫環掉轉槍頭,轉到她的陣營。
說來說去,不就是誰更可憐誰就佔據了道德制高點麼?
試問現在的涼州城,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可憐呢?
丈夫不喜,三朝回門這天夫君納妾,回門當晚被親哥算計,夫君又和庶妹攪和在一起,如今庶妹還想奪走她的夫君,莫說涼州,就說整個大周朝,也找不到比她更可憐的深閨怨婦了。
【不會吧,蘇廉找趙世逐過去是讓趙世逐親自面對王氏?】
【巧了,王氏才對趙世逐下跪,蘇畫就來了,這時間把握得也太巧了一些。】
蘇詞雖然身在賞心院,但她爹院子裡的好戲並沒有錯過。
那廂蘇畫確實及時趕到,正好看到王氏對趙世逐下跪的一幕,她見狀小臉一白,忙上前拉起王氏:“姨娘別這樣,趕緊起來!!”
王氏甩開蘇畫的手,爬到趙世逐跟前,淚眼漣漣地道:“殿下行行好,讓畫兒跟您吧?現在侯府上上下下都說畫兒與您私會,涼州城的百姓也都說畫兒跟殿下有染,畫兒昨兒晚上還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