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雪雖然早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氣,但她看到這一幕還是心塞。
姑娘這樣要怎麼跟那位白姨娘鬥?
蘇詞覺得湯膳好喝,意猶未盡地問道:“我的湯呢?”
四雪:……
蘇詞看到四雪像是便秘的表情,冷下了眉眼:“不是吧,你準備了殿下的湯膳,卻沒有準備我的?到底他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四雪無語凝噎:“是奴婢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這麼美味的湯膳居然先想著殿下,你覺得他那樣的身份還愁沒好湯喝?我難得回孃家一趟,吃過這頓還不知何時有下頓……”
四雪聽不下去了:“這是陶媽媽做的湯膳,姑娘在王府也可以喝到。”
算了,她還是到一旁靜靜吧,指望姑娘懂得爭寵,還不如指望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找不到人訴苦,索性去找陶媽媽,如此這般說完後,陶媽媽輕聲嘆息:“姑娘這些年被侯爺捧在手心裡寵著,從來只有別人討姑娘歡心。雖然姑娘嫁了人,但我還是希望姑娘別被後院的那些煩心事弄得面目全非,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殿下又不是侯爺,不會那樣無條件寵著姑娘。太夫人又是個勢力的,姑娘才嫁進王府,就迫不及待幫殿下納妾,便知太夫人打從心底裡瞧不起姑娘。此次回門,又發生了三姑娘這件事,王府上上下下知道了,又要說不好聽的閒言碎語了。如果殿下遲遲不跟姑娘圓房,姑娘在王府的地位會越來越難……”
四雪說著,眼中的光亮漸漸消失,她不想看到自家主子嫁人就被人輕視。
陶媽媽愛憐地摸摸四雪的臉:“傻丫頭,環境再如何變,姑娘都不會變。無論是在侯府,還是在王府,姑娘都會過得很好,她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再者姑娘性子豁達,不會讓後院的這些人和事磨滅了本性,你也別試圖改變姑娘的性子,還不如讓姑娘繼續隨心所欲地生活。”
四雪輕聲道:“我也希望姑娘能夠隨心所俗地過日子,但這世道對女人總歸會更苛刻些。”
“行了,早些去歇著吧,姑娘就算在王府過得不好,還有侯府作姑娘的後盾,沒必要庸人自擾。”陶媽媽又和四雪說了幾句,四雪才回到蘇詞屋裡伺候。
好笑的是,她為姑娘操碎了心,她家姑娘早已酣睡。
西廂房內,趙世逐卻難以入眠。
七喜見狀不解:“殿下又睡不著麼?”
趙世逐掙扎一回後坐起身,朝七喜招手。
七喜忙來到趙世逐跟前:“殿下有何吩咐?”
趙世逐欲言又止,最終又默不作聲地躺回床上。
七喜一臉莫名,靜站了一會兒,見主子沒有動靜,一頭霧水地折回原地。
他約莫又站了兩刻鐘,帳內傳來主子的聲音:“七喜,你在這兒影響本王歇息。”
七喜發誓自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就這樣還被主子嫌棄,他很無辜。
明明就是主子自己睡不著,怎麼能怨他呢?
但他還是恭敬應道:“是,奴婢告退。”
臨退出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有個驚悚的想法,殿下睡不著,不會是因為沒和蘇詞睡同一間房吧?
翌日七喜一早便起了身,卻發現殿下早已在院子裡練劍,拿的好像還是蘇詞以前孩童時期用的劍,過於精緻小巧,但這把劍到了殿下手中依然劍勢逼人!
等到趙世逐練完劍,他忙遞了巾子上前。
離得近了,自然也就看清了趙世逐的臉。只見殿下眼下一片青黑,似乎是昨夜沒睡好之故。
“殿下昨夜沒睡好?”七喜好奇地問道。
趙世逐淡掃他一眼:“本王睡得不錯。”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