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逐這才想起這是蘇詞的寢房,他轉身正想回避,又覺得不對勁。
她是他的妻子,她和他之間不該這般生份。
他看一眼蘇詞雪白的頸子,不自在別開視線,終還是出了寢房。
趙世逐一走,蘇詞立刻滾下床,快速把自己收拾妥當。她特意在臉上塗抹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憔悴一些。
不到一刻鐘,蘇詞從寢房出來,臉色慘白,精神不濟的樣子。
“鄭緯待會兒便過來替你把脈。”趙世逐上前攙扶蘇詞坐下。
蘇詞心下一驚,她只是裝病,讓鄭緯把脈,豈不是會看出她在裝病?
“我又沒病,不需要勞煩鄭良醫。”蘇詞微微一笑,眼角的餘光掃向四雪。
四雪會意,立刻接話:“王妃確實沒有病,不過就是有一些碎嘴的奴才說的話不中聽……”
趙世逐聞言擰眉:“說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不過就是說王妃在王府就是個擺設,殿下視之若敝履也就罷了,竟然連最起碼的掌家權……”
蘇詞適時打斷四雪的話:“殿下別聽四雪胡說八道。我在孃家時就知道吃喝玩樂,哪裡會掌家?王府真要到了我手中,還不知會不會被我給敗了。”
趙世逐心念一動,覺得蘇詞確實有這樣的破壞能力。
但蘇詞是他的妻子,王府的中饋應該由蘇詞來管理。
“王妃這樣聰慧,不會可以學——”
蘇詞打斷四雪的話:“四雪,你可以閉嘴了,我一點也不想掌家!”
趙世逐早就領教過蘇詞的性子,她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會掌家的樣子。
但是成親幾天了,他還未跟她圓房,才讓王府下人碎嘴。
蘇詞雖然還小,可能什麼都不會,卻可以找人來教蘇詞,畢竟她早晚要掌管王府。原本還想等她適應了在王府的生活,再把掌家權交到她手上……
“七喜,把庫房鑰匙交給阿詞。”趙世逐很快便有了決定。
蘇詞本意是想試探一下趙世逐的口風,卻沒想到趙世逐竟然這般爽快,把庫房鑰匙交到了她的手中,那豈不是王府的財政大權被她一手掌握?
莫說蘇詞驚訝,七喜也傻了眼:“殿下,這……”
這是不是不太好?
蘇詞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管家的,倒是像個會搗亂的祖宗。再者,庫房鑰匙現如今在太夫人手上,他要怎麼跟太夫人開這個口?
“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趙世逐淡掃一眼七喜。
七喜看一眼蘇詞,不好說鑰匙在太夫人手裡,他不知怎麼開口。
“是有什麼話我不能聽的嗎?”蘇詞好奇地看著七喜。
趙世逐聞言便下了命令:“說!”
七喜垮下臉,只好道出自己的尷尬境地:“庫房鑰匙在太夫人手中,奴婢去索要,好像不大妥當。”
要不就讓蘇詞去要吧,蘇詞能要到,就是蘇詞的本事。
蘇詞聞言作為難狀,對趙世逐道:“母親不會以為我要搶奪掌管王府的大權吧?殿下,要不還是算了,我真不是個會管家的。”
趙世逐卻和她扛上了:“本王親自去跟母親拿庫房鑰匙,既然本王說要把中饋大權交給你,你只管放開手腳。”
接著他起身:“本王去拿鑰匙,你等著。”
“殿下別……”蘇詞假惺惺地作阻止狀,當然,最後她沒能攔下趙世逐。
等到趙世逐主僕一走遠,蘇詞小聲對四雪道:“想必昨兒晚上白霜把端王伺候得很舒服,不然怎麼會輕易把庫房鑰匙給我?”
四雪這時覺得主子英明:“王妃是對的,殿下的人和心不要沒關係,但一定要掌握財政大權,這樣王府上上下下都要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