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聲,徑自去到廊簷下等蘇詞,直到蘇畫走遠。
恰在這時天空下起了雨,晚風襲來,夾雜著不知名的花香與淡淡的潮意,襲捲了全身,他突然感到透心的涼。
蘇詞遠遠就看到趙世逐孤立的身影,春夜雨至,打溼了他的袍角,他似乎與這寂寂的雨夜融合在一起,莫名地就能勾起人的一絲憐憫。
但一想起趙世逐的身份,她不禁失笑,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裝了水,竟然會覺得趙世逐這樣的人可憐。
趙世逐走神這許久,或許是還在回味跟蘇畫的相處過程,才覺得寂寥吧?
這時四雪拿了兩把直柄傘過來,蘇詞接過其中一把雨傘,四雪便把另一把雨傘給了七喜。
趙世逐看著率先走在雨中的蘇詞,突然悶不吭聲地跟了過去。
蘇詞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去,只見趙世逐不緊不慢地走在雨中,被雨淋了還閒庭慢步,竟也有一股風流意態。
她下意識便不想理會趙世逐,覺得他是死是活是病都和自己沒幹系。但她現在扮演的是賢妻角色,不只要幫他廣納後宮,還要給予他適當的溫柔關懷,畢竟將來人家是皇帝,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渣男。
想通這個道理,她一驚一乍地道:“殿下怎能這般不看重自己的身子?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如何使得?”
她說著看向還杵在廊簷下的七喜:“七喜,你是怎麼伺候殿下的?殿下若有個不適,你擔當得起嗎?”
七喜如夢初醒,連忙撐著雨傘,小跑步追到趙世逐身畔。
誰知趙世逐撇下他,徑自接過四雪手中的雨傘。
四雪被動地縮了手,站在了雨中,眼睜睜看著趙世逐接替了自己打傘的工作,幫她們家姑娘撐傘。
蘇詞此前覺得雨傘足夠大,站她跟四雪一起問題不大,但趙世逐代替四雪後,傘下的空間變得逼仄窄小。
她暗暗叫苦,不知趙世逐為什麼非得要跟她擠一把傘,傘的空間不夠,她的裙角都被雨水打溼了。
趙世逐顯然也察覺到自己佔的空間太多,他伸手,看著蘇詞不盈一握的纖腰,有些猶豫。
他不喜跟女人有任何身體接觸,哪怕蘇詞是他的王妃,他也不習慣……
蘇詞也不想跟趙世逐待在同一把傘下,她正想再回去拿一把傘,一隻腳才踏出,趙世逐突然握住她的腰,將她帶入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