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地說,“冷凍艙發生命案,我們不可能24小時派人把守,裝熱成像儀是最簡單的辦法。”
“這個超出預算了”,斯波克回答,“建飛船的時候並沒有要求給墓地裝置熱成像儀。所以,倉庫裡也找不出多餘的儀器,如果現改裝,勢必要延誤正常的航行速度,對飛船上的能源損耗也較大,所以我不能同意。”冷凍艙因為一個一個裝人的冷凍匣而被冠以諢名“墓地”。戴維斯暗暗攥了攥拳頭,“那種植區的噴水池……”。
“那個,也不用修了,華而不實的東西,讓它留在故障間好了!”斯波克輕描淡寫地回答。戴維斯的眉心微微跳動了兩下,讓它留在故障間,這說明兩個可能,第一,斯波克不是兇手,他壓根不知道噴水池的秘密,第二,也有可能是故佈疑陣,擺脫自己嫌疑。戴維斯暗自嘲笑自己,“這可能跟沒可能一樣,我是個船長,卻不是個偵探!”
“對了,戴維斯船長,我發現您好像對D組的一位女組員情有所鍾,請允許我提醒您的職責。”斯波克帶著點戲謔地看著戴維斯的頭髮根有些發紅。
“這個,我很清楚自己的職責。況且,普羅米修斯號並不阻止男女船員交往。”
“是的,是的,我知道,只不過您不是普通船員,所以,要有分寸!”
“我很有分寸。”戴維斯硬邦邦地頂了一句,“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告辭了。”戴維斯離開斯波克的辦公室,心裡暗暗罵這老狐狸,一邊按響了傳呼要本去主控室找他。
經過幾天的心理治療,王曼農的情況好多了。隊友們知道她受了很深的刺激和打擊,所以沒人在工作上苛求她,相反總是找一些輕鬆的話題逗她開心。這天丁峻回到工作室,外面工作間一個人沒有,王曼農站在頂頭的廚房裡,抱著胳膊發呆。
丁峻走過去皺皺眉頭,“晉虎和亞兵呢?怎麼就放你一個人在這裡?”
王曼農轉過身,“前面通知他們開個會,我保證,絕不離開這裡半步,連自己房間都不回,他們才去的。我想那個人……”她的聲音低了下來,“不會跑到這裡殺人吧?”她哆嗦了一下。
丁峻拍拍她的肩膀,用了哄孩子的溫柔語氣說,“沒事的,會好起來。你在看什麼?”
王曼農回頭看著那盆小雛菊,“指令長,花是約翰送給我的,覺不覺得有點怪?”
丁峻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這盆花從第一天入駐這裡的時候他就注意過了,已經將近十天過去,大部分花的朝向都有點微微對著窗戶的光線板,只有一朵,還是直立不屈的樣子。丁峻走過去,用手捻起纖細的花莖,手感有些奇怪,不像一般的植物。他輕輕地往上使勁,把花拔了起來,底下連著長長的花莖,再拔,仍然還有,非常細長。兩人對看了一眼,丁峻繼續小心翼翼地抽那根“花莖”,王曼農則把花盆裡的土慢慢地扒拉開。一卷長長的線狀物體出現在眼前,看不出是什麼,但也絕不是什麼危險品,至少不是炸彈!
“這是什麼?”王曼農問。
丁峻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小心地擺弄那捲長線,“我得去和本借工具才能測出這是什麼東西。也許是約翰留給我們的線索。”聽到約翰的名字,王曼農的小臉又是一沉。丁峻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別這樣,振作一點!哎,你腦震盪好了吧?”
這問得叫一突然,王曼農莫名其妙地說,“早好了,怎麼了?”
“好了就行!我總是想拍你那個小雞腦袋,又怕你沒好徹底訛上我!”丁峻回答。
這話他要是笑著說,可能王曼農也沒什麼反應,畢竟最近大家都想著法子逗她開心,可偏偏嚴肅認真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害她忍不住吭哧一下就樂了,“討厭,你才是雞腦袋!”
丁峻找了個證物盒,把那捲東西放了進去,“你也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