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當然,都好很久了!謝謝你克魯茲,那麼漂亮的手繪賀卡,我貼在自己辦公室裡了!”
克魯茲的大臉熱得紅通通的,工作襯衫敞開幾個口子,露出棕色的長長胸毛,“嗨,那可不是我畫的,克魯茲大叔沒那麼巧手,我只是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罷了,關心你的同事真多!”
“啊?那是誰畫的?”王曼農問,“我還一直以為是你,還給你發了郵件謝謝呢,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一忙就忘了回你了。畫畫的是約翰,他是主管種植區的,正在跟我學習一些機械修理上的課程,你看我來就是幫他修理挖土豆機的。”克魯茲回頭亂看,粗著嗓門喊了兩聲,“John,John……”沒人應答,“怪了,剛才還在,大概去吃飯了。完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約翰很年輕,大概是這船上年齡最小的人了,上船的時候還不到25歲呢!你來幹嗎呢?”
“我從來沒來過呀,聽人說這裡挺好玩的,所以吃完飯就來逛逛!”王曼農笑嘻嘻地說,“我聽說你要報復我升空前的捉弄,看到你就緊張!”
“嗨,沒那事!”克魯茲一揮大手,“大叔我不是小氣的人,大不了下次回地球我們再拼一次,保證不會再上你的當!”
王曼農哈哈大笑。
“行了姑娘,你逛吧,我上去吃飯了,今天可把我累壞了,回頭再聊啊!”克魯茲和王曼農握手告別。
又溜達了一會兒,丁峻才出現。
“你怎麼才來啊?”王曼農抱怨。
“做點提前安排!”他回答。
“什麼東西?”
“你別問,不知道最好。”丁峻笑笑,他對這裡不那麼陌生,作為候補船長之一,他已經來工作過若干次了。這個時間段,很多人都到“西海岸”那邊去欣賞夕陽,當然也有不少人在森林和田間漫步。王曼農比較感興趣的是,除了土豆還種點什麼。“好地方啊,好地方,以後沒事可以過來偷兩串葡萄回去!”丁峻取出一個微小的電子裝置,插上耳機。
“是什麼?”王曼農好奇地問。
“老式的調頻收音機,你別小看這個,有時候越原始的東西越好用。”丁峻把收音機藏在掌心裡,用手指開始調頻,順便轉動掌心方向,一邊假裝欣賞身邊的美景。王曼農聽著滿耳朵的小鳥啁啾聲,說,“這你也能聽見?”
兩個人就從種土豆的區,慢慢掃描到葡萄區,花草區,森林區……丁峻幾乎是一棵草一棵草地欣賞過去!
遮陽板逐漸閉合,天慢慢黑了起來。種植區響起了柔和的電子聲音,提醒大家十點之前離開。王曼農說,“我和安德烈說好了,他會把熱成像儀關兩個小時,但是我們0點之前必須離開,不行下次再來。但是你說的警報器……”
丁峻低聲說,“這個你別管了。” 這時候各種聲音也慢慢地停了,只有“草地裡”傳來不那麼熱鬧的蟲聲,“森林裡”斷續的鳥叫,以及“海岸邊”潮水的嘩嘩聲。到了晚間十點,種植區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唯有天邊一輪“殘月”。丁峻乾脆把微型收音機拿出來,各種變換方向,仔細地搜尋,幾個區都聽過了之後,他慢慢地朝“海邊”走去!突然,他站住了,將手裡的收音機轉了幾個方向,眼神變得警惕。他使個眼色示意同伴跟自己走,王曼農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升到頭頂,這會兒的種植區一點都沒有剛才的浪漫情調,到處都是陰影,非常陰森恐怖!
丁峻在調頻的沙沙聲中,聽到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轉動旋鈕讓聲音稍微放大了一點,沒錯就是它了,這回即使是凝神聽,聲音仍然存在。那麼聲源真的是在附近,而且以一種特殊的頻率播放出來。他回頭看到同伴,那一位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他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有點害怕。”王曼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