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查到的線索,不許有任何的隱瞞。”他的臉孔往前探,兩人僅離寸許距離。
她反射性的往後一坐,迴避他的氣息。“你多心了,我根本就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哦?”
“你囚禁我只是白費工夫。”她悄悄掃視了周遭環境一眼,尋找有沒有逃走的空間。
“別寄望石飛渡會趕來救你。”冷諷驀然傳來,關問浪熟悉她的舉動,當她眼波一轉,立即窺破她的企圖。“他是不可能找到臺中來,你死了這條心。”他一語道破,也沉聲警告。
她一怔,旋即反駁。“你別太過自信。”
“不信?我們不妨打個賭。”
“無聊!”她懊惱的別開臉,不願看他自信又跋扈的神態,她好像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似的。
她惱在心裡,不願再跟他談,然而,腳踝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掌給捧起來。
她嚇一大跳,心臟狂跳!“你又在做什??”
他揉著她受傷的腳踝道:“還是上藥會比較妥當。”
“不用了,不勞你費心。”她抽腿。這算什??懷柔政策?
關問浪卻緊握不放。“不治療妥當,以後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那又如何,不關你的事。”
“當然是我的事,我還得靠你替我揪出神秘人。”
“說來說去你還是隻想利用我。”她冷冷笑了,人生最悲哀的感情莫過於此。“我很高興自己能夠覺醒,不再被你所迷惑,否則呆呆的被你利用下去,真成了最笨的傻子。”
“覺醒?”他揚眉,不以?然。“如果你有這麼瀟灑,又怎麼會捨不得丟掉我送你的訂情婚戒。”
她早知道將會再度面臨這種狀況,轉低的聲音又陡降一度。
“你再也不能羞辱我了!”她解開上衣兩顆鈕釦,露出些許雪胸,細白的頸項上已經沒有佩戴紅絲線,更沒有白金戒子。
“你看清楚沒有?我丟掉它了,我丟了!那隻可笑的婚戒再也不能成為你調侃我的武器。”
墨黑的眼瞳倏地變沈。“你真丟了它?”
“留著只是笑話。”她毅然道。
“我似乎低估了你的決心。”
“我是不可能再回頭。”
四眼相視,迸射出強烈的對峙火花。
久久過後,關問浪才又開口──“好、很好、太好了,我佩服你……”莫測的磁嗓曳得好長好長。
海戀不想猜測他的語意,也不願傻得再被他困鎖住。她乾脆躺上床,背對他,直接下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別再跟我說話。”
*>;*>;*>;靜靜的夜。
只有偶爾汽車賓士過的聲音劃破寧靜的空氣,但也只是一掠而過,疾快地又恢復一室的沉靜。
關問浪背靠落地窗框,單手環住弓起的長腳,氤氳月光柔暖地洩灑下來,包圍住閉目養神的他。
躺在床上的海戀緩緩睜開眼睛,輕巧坐起身,昏暗的室內一片滯凝,靜到連呼吸都聽不見。
她並沒有入睡,一直都沒睡著;和他絕裂之後,這世上彷彿僅剩她一人似的,一顆心總覺得無依的飄蕩、飄蕩……這是她該受的。
側首,卻見關問浪倚坐窗框邊,敞開的落地窗毫無屏障,夜晚的涼風一陣陣地吹進屋內,拂過他身子。
“就坐在窗邊睡,不怕冷嗎?”海戀無法控制地關心起他,話一出口,立即後悔。“神經,關問浪是打定主意要監視我的閻羅,我理他冷不冷。”她暗罵自己無聊想法。
然而,涼風轉?清冷,她的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老往他的方位瞟去。
心情忽高忽低、焦躁難安。
最後──她還是移下床,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