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潯等人,那些在圍場裡被姬萱救下的近幾十名散派劍客也緊隨在他們身後。
遠遠地,走在大部隊最後面的,是青鋒鏢局和飛鷹幫的人,兩個幫派的人加在一起有近百人,佔了此次進入黑風林總人數的三分之一。
姬萱時不時地回頭觀察這兩派的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們兩邊都和她有仇,她擔心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陰她。
思襯間,感覺到兩道很強烈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姬萱驀然轉首,發現此刻正盯著她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潯和他身邊慕青書。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有些怪異,一個疑似哀怨痴纏,一個則是憤怒惡毒,她的眉峰聳動了下,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他們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難道她真的忘記了昨晚之事?否則為什麼又將我視作陌生人一般,連正眼也不瞧我一眼?”
“該死的姬萱,你敢玷汙太子殿下的名聲,我慕青書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撇了撇嘴,姬萱更加茫然了,她昨晚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引得兩人如此怨恨她?
看看這兩人,又看看後面青鋒鏢局和飛鷹幫的人,目光一轉,她忽然計上心來,駐足等著趙潯三人臨近。
待三人走近,她忽然指著其中的慕青書說道:“慕青書,你走在我的後面,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慕青書微愣了下,忽地臉色大變,暴怒道:“誰在你後面鬼鬼祟祟了?”
姬萱冷笑道:“不就是你麼?我知道,你膽子小,怕林子裡有陷進埋伏,所以就躲在隊伍的後面。反正如果真的有危險,那麼先遭殃的也是前面開路的人,而你呢,就正好躲在人家的屁股後頭做縮頭烏龜。縮頭烏龜怕什麼,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成,你說我說的對吧?”
“你罵誰是縮頭烏龜?我慕青書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畏懼區區的陷阱埋伏?”慕青書臉色鐵青。
“你若是不怕,那你就到前頭帶路去啊?”姬萱的唇邊滿是譏誚,她忽而提高聲調,朝著後邊青鋒鏢局和飛鷹幫的人有意無意地高喊道,“躲在隊伍後面的人,***統統都是縮頭烏龜!”
青鋒鏢局和飛鷹幫的人聞言,齊齊用兇狠的目光射向她,她這擺明了就是指桑罵槐,罵他們是縮頭烏龜呢!
慕青書又是明顯地一愣,他畢竟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真實用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竟然拿他做幌子,真該死!不過算了,既然她的真正目標是後邊的人,他樂得坐山觀虎鬥。因為他看出來後邊兩派的人都對姬萱苦大仇深,恨不得將她置於死地而後快,既然如此,他何不作壁上觀,坐山觀虎鬥呢?
青雄緊盯著姬萱,眼神一斂一斂的,深沉莫測。他身旁的兒子青豹究竟還是太年少了,經不起激將法,旋即扯著嗓子高吼道:“我們青鋒鏢局的人可不是縮頭烏龜,想當縮頭烏龜,你們當去!走,我們走前邊去!”說著,他慫恿著鏢局的弟子們往前趕,其他弟子們也不願受這等羞辱,鬧哄哄地跟著他走了。
青雄來不及阻止兒子,只能憤憤地暗地咬牙。圍場一役,青鋒鏢局已經損失了不少弟子,倘若這次再有失,那麼青鋒鏢局的實力只怕沒有個三五年都不可能恢復。還有他上頭的總鏢頭,肯定也饒不了他,說不定還會撤了他二當家的職。
冷眼旁觀著青鋒鏢局的人鬧哄哄地從身邊經過,姬萱心底暗笑,幸虧有青豹這個蠢材在,要不然憑著青雄老謀深算的奸詐性格,恐怕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她故作十分欣賞地拍手叫好道:“好,好!青鋒鏢局的人果然有種,不像某些什麼阿貓、阿狗的門派,個個都是孬種,只敢走在隊伍的後面充當縮頭烏龜。”
她有意無意地朝著後面飛鷹幫的四位堂主挑釁地瞄了一眼,又再大肆地鼓吹青鋒鏢局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