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一雙狹長的眸子魅得妖冶,白皙的膚色,薄唇微翹,面若凝霜白露……天,這就是傳聞中美得不像話,引得整個邯鄲城的女子為爭看他一眼而擠得頭破血流的正主嗎?
姬萱嘖嘖地搖了搖頭,很懷疑原來姬萱的眼光,這趙太子美則美矣,然而男人美得過了份,這就成問題了。依姬萱的審美觀,男人就該充滿陽剛之氣,有力量、有勇氣、有承擔,這才是男兒的真本色。
這趙太子嘛,她越看越入不了眼。
她這一番搖頭嘆息和厭棄的眼神,都被趙潯看在眼裡,狹長的眸子眯成了線,姣美的面容上頓時露出怒意。
皇族之人自有其尊貴之處,儘管已經怒不可遏,但身為太子還算矜持,沒有自己出言教訓而掉價。作為他忠實擁護者的濮陽子櫻已坐在了臺上一席,此刻終於敢大著膽子朝她呼喝,以報方才受辱之仇。
“大膽!見了太子,還不下跪?”
姬萱美眸輕轉,眼尾掃到話音的出處,濮陽子櫻的位置離趙潯有一段距離,隔了四個席位。在她的身側上席位置坐著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間與濮陽子櫻有些相似,姬萱猜想他應當就是趙國四大世家之一的濮陽世家的當家人濮陽君了。傳聞濮陽君性情奸險,睚眥必報,看他那雙眯眯縫的小眼睛,的確跟傳聞中有幾分相似。
在濮陽子櫻的下首位置坐著其他幾名同齡的少年,服飾華貴,神情倨傲,觀察他們的坐姿,腳尖皆有意無意地指向濮陽子櫻,看來多半也是她的崇慕者。在濮陽子櫻的話語落下後,他們也跟著紛紛對姬萱發難。
“草包姬萱,你耳朵聾了是不是?還不快給太子殿下下跪?”
“區區一個質子,也敢與尊貴的太子殿下平視?哼,小心你的眼珠子!”
姬萱瞳孔微縮,輕掃過幾人的嘴臉,心中冷笑。恰時,身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她餘光回望,正是申屠浩幾人哼哼唧唧著,狼狽攙扶而入。
坐席中間一片騷動,坐於濮陽君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臉色微寒,身子向前傾,用著冷峻的語氣問道:“浩兒,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之徒敢動我申屠君的兒子?”
姬萱黛眉高挑,給了申屠浩一個警告的眼神,若是他敢隨口亂說,下一次,她一定打得他爬不起身來。
申屠浩迎上她的眼神後,目光微閃了下,轉頭看向濮陽子櫻方向。申屠浩還真算個情種,在他的目光轉向濮陽子櫻的剎那,黑眸的色澤也在瞬間轉柔。不過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太久就移向了他的老子申屠君的身上。
申屠浩的眼睛忽亮,踉蹌幾步著撲至父親的跟前,訴說道:“父親大人,姬萱此人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孩兒不過是與她言語上爭論了幾句,她就動手打孩兒,她說趙國的四大家族算什麼,在她眼中連個屁也不是。”
“什麼?!她真敢如此說?”申屠君大怒,拍桌而起,陰鷙的眼神糾起。
“燕國的草包,竟敢大言不慚,簡直不知死活!”
“殺了她!讓她知道得罪我們四大家族的下場!”
“殺了她不夠,還要將她的肉剁碎,送還給燕王。”
“該死的燕國人,就是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在座的四大家族之人也紛紛發怒,狠瞪著姬萱,像要吃人一般。若事情屬實,她無疑是得罪了趙國最有權勢的四大家族,得罪了四大家族,也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趙國,再無容身之處。四大家族在趙國的勢力和威望,絕對有這個實力,讓一個人在瞬間消失無蹤。
“一個草包擊敗赤竹劍客,這事聽來還真有趣,何時赤竹之境連草包也不如了?”在四大家族的抨擊聲中,看臺下突然傳來一道溫潤清澈的聲音,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嘲諷。
姬萱黑眸淡淡一掃,就看見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