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崇禮親自帶著那跳棋來了,他笑著對淑寧說:“我聽說兩位妹妹想找這個玩兒,就親自送過來了。這是小時候我在上書房的陳大人家附館時,從他家小公子處得的。那時候覺得好玩,時間長了,就覺得閨閣氣太重,便丟到一邊去了。這本是陳大人做了給家中夫人們解悶用的東西。”
居然是陳良本做的!難道是想用這些小遊戲吸引妻妾們的注意力,免得她們整天吵來吵去?
淑寧一邊暗中腹誹著那位很種馬地穿越男,一邊仔細打量著崇禮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四方型的匣子,開啟就是木製棋盤,一個長方形地小盒子被分成六格,裡頭裝的是各種顏色地棋子,俱是用木頭作成尖帽子狀,尖端處雕出一個小球,比用玻璃珠子更容易拿穩。
看著看著,就有些手癢癢,便邀真珍玩兩盤。真珍卻說:“我哪兒記得啊?讓二哥陪你玩。”崇禮則欣然接受了。剛開始淑寧有些生疏,但越玩越熟練,漸漸恢復了昔日地五成功力。
臨走時,她借了紙筆把棋盤的樣子臨慕下來,打算回家後找工匠做一個,而且崇禮地跳棋只是六個棋子的,她要做十個棋子的那種。
木製棋盤很快做好了,淑寧叫人到上次那家首飾鋪子去買現成的大玻璃珠子當棋子,閒暇時,或是練字做活累了,便跟丫頭們下兩盤,最多的是跟巧雲下。她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做活不方便,也樂得陪自家小姐玩。倒是春杏,因為仙客來生意太好。人手不足,時不時的便被借過去幫忙,反而成了玩得最少的一個。
過了半個月。真珍跟著溫氏到淑寧家作客,把她拉到一邊說:“你整天悶在屋裡有什麼意思?如今春暖花開。正是出遊的好時節。我二孃要帶我到從化去賞花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淑寧奇怪道:“從化?我只聽說河南(珠江南岸)有許多花田,要賞花怎麼不去那裡?”
真珍道:“從化如今正是荔枝花開地時候,出產的各種花蜜也極多,我二孃聽幾位太太說花蜜能養顏。從化又有溫泉,能令人肌膚白皙滑膩,早就想去了。如今只怕正跟你額娘說呢,你快去幫忙勸勸,和我們一起去吧。”
淑寧挺有興趣,不知在古代泡溫泉是什麼樣子?雖然早知道從化有溫泉,但來廣州這幾年,還真沒去過呢。
她拉了真珍進上房,果然看到溫氏正在邀請佟氏同行。但佟氏不大想去:“我還要照管小兒子呢,若真到從化去,只怕要在那邊過夜。家裡這一攤子事誰管呢?她姨娘這兩日身上不好,也去不了。若淑兒想去。就讓她跟你們一起去吧。”
於是便約定了。淑寧跟溫氏和真珍一起去從化。
真珍在淑寧房內玩了一會兒,又跟來找書的端寧說了幾句話。才跟著溫氏告辭離開。
佟氏送走客人,見丈夫回來了,便侍侯他更衣擦臉,又陪著他進了書房。她問道:“你最近心情總是不好,可是那幾位大人又為難你了?”張保道:“這也沒什麼,朱大人再過幾個月就要卸任,如今正在為新缺地事忙活呢,頂多不過說兩句難聽的,難道還能吃了我?”
佟氏嘆了口氣,道:“走了一個前任將軍,又來一位布政使,如今連幾位夫人之間都分了派系,那兩位相爺在朝中爭鋒相對,怎麼連咱們女人都不放過?”
張保搖搖頭:“有時我也會想,乾脆辭官回家過清靜日子去吧,如今我們也有了家底,就算回京,也不用受家裡白眼,總好過在這裡兩頭受煎熬。從前做輔官倒沒什麼,可我自問實在不是當正印官地料。”
佟氏撫著丈夫的背,勉強笑了笑,換了話題:“端兒這些天跟在你身邊學習實務,做得怎麼樣?”
張保臉上露出了喜色:“也算難為他了,十六七歲的孩子,跟大人比起來一點都不遜色,有時候比我們想得還周到,還提醒過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