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明明應該是四阿哥,怎麼會…”
淑寧愣住。卻聽得桐英道:“婉寧姑娘弄錯了吧?四阿哥怎麼會在這裡?一向都只有我偶爾會來此小住罷了。”
婉寧聽了桐英的話,又看到他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再聞到屋裡似有若無地一絲藥香味道。只覺得心頭一片茫然。
她弄錯了?
淑寧只覺得心頭如明鏡似的,近來婉寧奇怪的言行都有了答案。她暗暗慶幸四阿哥早早就走人了。桐英與端寧又剛好來到,不然還真不好說。
她回頭看到月荷與俏雲二人只會跟在後面傻站著大喘氣,便沒好氣地道:“還不快把你們姑娘請下去,難道還要讓她繼續丟臉不成?!”兩個丫頭這時才驚醒過來,忙去扶婉寧。而婉寧也呆呆地任她們扶著離去了。
等她們走得遠了,桐英才撲哧一笑道:“看來你們家保密功夫不到家啊,居然讓人發現了。幸好我機靈,才幫你們圓了謊呢。”
淑寧嘆了口氣,鄭重施了一禮謝他,倒把桐英嚇著了:“別啊,大妹子,你這是做什麼?”端寧也正色道:“你今天可幫了我們家大忙了,這個禮你受得。若有什麼所求,只管開口。”桐英眼珠子一轉,笑道:“若你們真要謝我,不如讓淑寧妹子把上回做地那玉米松子的菜再做一回給我吃,再加一倍地份量,如何?”
淑寧笑了:“自然沒問題,只是如今材料不齊全,少不得要另尋別的代替,我竭盡所能就是。不過現在去做是來不及了,要晚上才能做好。”
桐英樂了:“有得吃就行,晚些不要緊。”
三人說笑兩句,淑寧記掛前頭的事,便告退了。回到正院,佟氏正冷笑著看看婉寧,又對金媽媽說:“看來是我思慮不周了,金媽媽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所以連照看姑娘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到,我索性把二嫫派去幫你一把吧?”
金媽媽又羞又氣,看到婉寧還不知道賠禮,更覺丟臉。
淑寧想了想,問婉寧道:“二姐姐為什麼突然跑回來?還說四阿哥住在我們這裡?可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她掃了月荷一眼,心想該不會又是這個丫頭說的吧?月荷縮了縮,有些緊張地道:“姑娘路上遇見保定莊子來地人,其中有個說是王嬤嬤的孫子,說了…說了這些話。”
佟氏冷哼一聲:“王貴?那小子天天不做事,還偷主人家的錢去買酒喝,我早就把他攆走了,沒想到他還敢胡說八道!”
淑寧對婉寧道:“不管那王貴說了什麼話,還請二姐姐記得,桐英輔國公到我們家來,是瞞了外面的人的,怕有人打擾他,還請姐姐…”她掃了一眼兩個丫環和金媽媽等人,“以及諸位,都把嘴閉緊些,不要告訴別人,免得攪得我們家不得安寧。”
金媽媽忙忙應了,就拉著婉寧要走。佟氏還皮笑肉不笑地問她們要不要吃了午飯再上路,金媽媽哪裡還敢耽擱,只陪笑著要了些乾糧點心,就重新上車走了。二嫫也跟了去。
這一回金媽媽親自坐了婉寧的車,緊緊看守,直到進了伯爵府的大門,才鬆了口氣,一面么喝丫環們照看姑娘,一面趕緊趕慢地去向那拉氏報告。
婉寧一路下來已清醒了許多,只是有些手軟腳軟的。經過外頭大廳時,她無意中看到堂上供著黃澄澄的聖旨,便問那是怎麼回事。
來迎接地管事忙答道:“那是皇上嘉獎四老爺的聖旨,大前天才送來的。真真好體面,比封爵時還要風光,四阿哥親來頒旨,家裡地老爺太太少爺姑娘們都齊齊穿戴了出來相迎,那場面可氣派著呢。”
婉寧只覺得心裡甜酸苦辣四味俱全,眼前一黑,便向後栽倒下去。
一五一、春暉
日暮西山,竹院正房中,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