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潔聞言大喜,有景老爺出面最好了,不是沒想過親自去求景老爺,只是她怕景夫人知道後會多心對她產生不滿,於是只能來找景夫人幫忙,既然景夫人說要找景老爺調和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謝母親。”紀夢潔歡喜地對景夫人屈膝一拂,這次是真心地道謝。
“呵呵。”景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這日,景皓宇夫婦及景皓軒夫婦都去上房用晚飯,景老爺表情有些嚴肅,看起來不太高興,而景夫人則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景皓宇等人說話語氣極好,破天荒地對莫芸溪笑了好幾下。
不尋常啊!莫芸溪看著景夫人的樣子如是想。
“難得今日老爺晚上沒有應酬,大家可以一起吃頓飯,皓軒還有幾日就要出門了,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今日我們要高高興興的,酒多喝些無妨,今晚允你們醉,當然喝酒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沾酒。”景夫人笑著說道。
菜都上齊了,眾人漱完口擦完手後便開始動筷子用起飯來,這頓飯因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
景老爺心情不好一直沉默著,景皓宇及莫芸溪不便開口也不願開口,於是用飯期間都無人說話。
紀夢潔心中很是忐忑,時不時地偷瞧景老爺一眼,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用眼角餘光瞄著身邊景皓軒,她很擔心,既怕景老爺說不通景皓軒,又怕景皓軒會怪她多事,心事過多於是沒有一點胃口,味同嚼臘。
景皓宇與莫芸溪心無旁物,專心地吃飯,知道今晚沒自己什麼事,於是就如平時在自己房裡一樣,吃得比較輕鬆。
“你們到是喝酒啊。”景夫人望著只低頭吃飯,滴酒不沾的父子三人。
景皓宇及景皓軒聞言抬頭齊齊望向沉默的景老爺。
景老爺動作頓了下,隨後淡淡地道:“喝些吧,別喝醉,一會兒還有事要談。”
“是。”“知道了。”兄弟二人齊聲道。
氣氛有些僵,就算喝起酒來也很安靜,三人誰也沒勸酒,誰想喝就自己倒一杯,一點都不熱鬧,由於景老爺不想教育晚輩時有下人在,所以飯廳內沒有下人伺候,夾菜倒酒都自己做。
氣氛所致,三人都喝得很少,待吃得差不多時景老爺放下筷子開口了:“皓軒還有十天就要出門,隨行人選定好了嗎?”
景皓軒聞言放下酒杯恭敬地道:“選好了,還是當初那些人。”
紀夢潔聞言身子一僵,大眼急切地望向景老爺。
景老爺收到紀夢潔的眼神求助,眉一挑望著景皓軒:“可是有碧蓮那丫頭?”
“……是的,碧蓮是母親挑出來的人,很能幹人也伶俐,路上有她張羅著,兒子能省下不少心。”景皓軒平靜地回望景老爺,無視身旁正盯著自己看的紀夢潔。
紀夢潔臉頓時白了,倏地低下頭握緊拳頭,眼中含了淚,果然他對碧蓮上了心。
“哼,你對碧蓮到是很上心啊!”景老爺臉色很難看,雙目含冰地望著景皓軒。
景皓軒眼皮一跳,啟唇道:“母親眼光獨到,將手巧懂事的碧蓮給了兒子,碧蓮針線功夫好,爹您知道,兒子出門在外一直東奔西跑,衣物難免有破的時候,這時候最少不得的便是針線功夫好的人在身邊,兒子時刻記著爹的教誨,不敢奢侈。”
景夫人不悅地看了景皓軒一眼,不滿他回話時將她給抬出來。
景皓宇及莫芸溪均鼻觀眼、眼觀心,低著頭規矩地坐著,這時他們不宜開口。
聽了景皓軒的話,景老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緊抿著唇瞪了景皓軒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碧蓮不能去!”
“爹。”
“怎麼?不滿?”景老爺語氣帶著惱怒。
“兒子不敢。”景皓軒不敢與景老爺對抗,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