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親姐的未婚夫,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還收錢?”
李筠慶盯著許元看了兩秒,忽然笑道:
“三公子說的是,這不是昨天有人在我的雲天宮沒付錢就跑了麼,那人和三公子你有點像,我有點神經質了,來。”
說著,李筠慶把手中的青花釀遞了過來。
許元心中有些好笑。
憑本事逃的單,憑什麼要給錢?
正準備去接,一旁的李清焰卻先行接了過來,冷不丁的道:
“筠慶,你說的雲天宮是什麼地方?”
李筠慶聞言賊兮兮的咧嘴一笑:
“回皇姐,我新開的一家勾欄,裡面全是紅倌人。”
“.”許元。
壞了,這小子在這等他呢。
“紅倌人?”
李清焰一雙鳳眸眯了眯,聲線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那逃單的人留宿了?”
“這個嘛”
李筠慶不著痕跡得瞥了許元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他好像是和一個漂亮的女子一同去的,還屏退下人打了一架,打完之後那女子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許元。
李清焰冷冷的瞥了許元一眼。
許元應對經驗頗為豐富。
這種情況不能接話解釋,越解釋越黑。
臉不紅心不跳,許元平靜的回道:
“天下之大,難免會有一些與我相似之人,昨夜我在我孃舅那裡練劍,他可以作證。”
除了對待許元和許長歌這倆外甥,鳳九軒對其他人的脾氣可不好,許殷鶴對其都得客客氣氣的,沒人敢去驗證。
李清焰給許元倒上一杯佳釀,笑眯眯的道:
“來,長天,喝酒了。”
許元輕咳一聲:
“不用了。”
李清焰眼帶訝異:“不喝麼?進了本宮的軍營,可是要禁酒的哦。”
說到這,
李清焰一雙鳳眸彎成了兩條縫:
“當然,只要長天你願意挨本宮的鞭子,也可以喝。”
許元輕咳一聲,擋開酒杯,支開話題問道:
“對了,此行需要弄得如此神秘麼,不說飛行妖獸,為何咱們這馬車連避震儀都沒有?”
李清焰則是深深的看了許元一眼,解釋道:
“因為要保密,雲炁彈無法放入須彌戒,北境官府裡的通運司大都有宗門的眼線,河運與空運皆是他們重點檢查的地方,陸路車馬眾多,最為穩妥。”
許元聞言心中瞬間瞭然,但還是得裝一下,道:
“檢查又如何,他們還敢搶不成?”
一旁讀書的李詔淵放下了手中的古籍,笑道:
“搶,他們自然是不敢搶的,但卻能提前通知給那些蠻族。”
許元皺了皺眉:
“原來如此,若是暴露那些蠻子可就不會上鉤了?”
李詔淵笑而不語,繼續看書謀劃。
而李筠慶盯著許元的眼神則有些古怪。
似乎是在說,
演,
你接著演。
沒人回答,一時間便陷入了沉默。
馬車行駛出去半晌,
李筠慶似乎又耐不住寂寞,嘴巴開始說話:
“對了,三公子,有件事情你知道不?”
許元對待這孫子沒有任何好臉色,懟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李筠慶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
“那位和你姻緣頗深的女捕頭之前被貶謫到北封城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