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下來。
頓了一瞬,
許元斟酌用詞,點了點頭:
“父親,是我。”
“什麼事?”
“想找父親您確認一些事情。”
“.”
許殷鶴對此絲毫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先前只說讓他去談判:
“因為那四萬黑鱗軍?”
“不是。”許元直接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許殷鶴眉頭挑了一瞬:
“不是因為此事,那你找為父是因為什麼?”
安靜了數息,
許元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開門見山:
“您要做的事情,許長歌知道麼?”
“.”
馬車之內,許殷鶴心中有些意外。
他對於三子透露的資訊並不多,但看起來這位三子好像已經看出來他想要做的事情。
眼眸帶著笑意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長子,許殷鶴低聲問道:
“什麼事情需要你大哥知道?”
“.”
這句問話,把處在傳訊密室中許元給說得一愣。
他不認為以這位父親的城府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現在做出這種問話是因為他先前的判斷出了錯,還是因為對方故意想讓他親口承認這一點。
但這種事情,怎麼拿到檯面上來說?
難道直接問:爹,你是不是打算讓我繼承大統?
思索片刻,許元聲音平緩的說道:
“您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測試我的器量?”
“是。”許殷鶴的回答很簡短。
聞言,許元眼眸閃了一瞬: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我覺得得經過許長歌的同意?”
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半晌,許殷鶴帶上了一絲嚴肅的語氣,反問道:
“長天,你這話我可以理解為,你認為我準備將相國府交給你,而不是你大哥麼?”
“.”
啊?
這老爹發問的語氣讓許元心裡沒了底。
先前那些東西都是推測。
也許,這老爹只是想讓他做個二把手輔佐許長歌?
猶豫的念頭剛剛升起,許元便將其否決。
相國府的架構註定了只能存在一個一把手,做事的二把手可以是婁姬、可以是華鴻,甚至可以是幕僚團中的任何一人,但絕不能是他們兄弟二人中的一個。
讓他來做事和下面的人熟絡過後,許長歌就只能做個傀儡,這種架構根本不會有一個穩定權力中心。
若是這父親真這麼做了,那就是在給未來的內鬥埋坑。
他們這一輩可能不會鬥,但他們的下一代呢,下下代呢?
想至此處,許元不再猶豫,說出自己的判斷:
“父親您可以這麼理解。”
聽到這堅定的回答,許殷鶴難得的笑了:
“呵你想的沒錯,你願意麼?”
許元長長撥出了一口氣,這老爹居然在這種事情還來測試他:
“父親,我現在更想知道許長歌知道這事麼?”
“知道。”許殷鶴再次看了一眼對面的長子。
許長歌面色上帶著一抹釋然的笑。
從有限的資訊裡做出推測,並且在父親的質問下堅持自己。
很不錯。
而這時,許元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許長歌他沒有意見?”
許殷鶴沒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長的說道:
“長天,相國府是為父說了算。”
“但大哥的意見很重要。”許元在這個問題之上有著異常的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