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葉小姐常說,設施靈感是最重要的,只有尊重設計靈感,杜絕其它一切干擾,才能為客人打造出最合適的時裝。凡是來‘MK’定製服裝的客人,都是要用在最重要的場合,客人不在意是否等待,只在意是否最好。”喬治笑著解釋。
潘亭亭瞪了他一眼。
心中幾個起伏,潘亭亭板著臉又坐回了黑色沙發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潘亭亭腦中閃過方才看到宋夫人和邵名媛的那兩套禮服。
她在上流社會的宴會中看到過宋夫人幾次,宋夫人性格嚴謹,無論穿怎樣漂亮高雅的禮服,總是有點呆板和不易親近的感覺。而今天這條紫色禮服裙,令宋夫人彷彿換了一個人,不僅端莊美麗,而且溫和可親。邵名媛那條油畫般燦爛的金色禮服裙,也讓她驚詫地看到了邵名媛以前從未顯露過的浪漫氣質。
指標過了二十五分鐘。
店內的設計室的門開啟,潘亭亭應聲抬頭,看到從裡面走出白色寬衣長裙的年輕女郎,她黑色如緞,垂在面下兩側,唇色很淡,肌膚如白,映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如深夜閃著波瀾的潭水,美得令潘亭亭心中一驚!
〃潘小姐。“
那年輕女郎淡淡的對她點頭示意,就再沒說話,只用一雙黑瞳淡漠地打量著她。從上到下,從桃紅色胸前百褶領口系蝴蝶結的雪紡長裙、到閃亮的碎鑽髮簪、到漸變色的墨鏡、到金色珍珠色的項鍊、到金色的粗手鐲、到桃紅色的手包、到金色的寬腰封、到桃紅色的細帶高跟鞋,被那年輕女郎的目光嚴苛地審視著,潘婷婷如坐針毯,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請站起來。”
年輕女郎淡聲說。
潘亭亭掙扎了一下,從沙發中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那年輕女郎走進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摘下他頭頂的碎鑽髮簪在,扔到了一旁,看了她一眼,仍舊皺眉說:
“把項鍊、手鐲和腰帶都拿下來。”
那種微帶不屑的口氣,使潘亭亭陡然有了火氣。可是,年輕女郎身上有股冷漠到強大攝人的氣勢,猶如一位強權在握的女王,竟令她莫名又有些猶豫。
等潘亭亭取下項鍊和腰帶。
年輕女郎自一個飾品櫃子拿出一條細長純白色小牛皮腰帶,幫潘亭亭系在腰間,又找出一雙裸色的羅馬細帶高跟鞋讓她穿上。
“身上的重點太多,會讓人不知道該看哪裡。”審視著重新穿戴完畢潘亭亭,年輕女郎淡淡地說。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看著落地穿衣鏡中的自己,從出門時的美豔嫵媚,頓時變得有了清新高雅的氣質,潘亭亭微窘地咳嗽一聲,仰起下巴對那年輕女郎說:
“你就是夜嬰?”
“就是你,想為我設計參加勞倫斯金像獎頒獎禮的禮服?”潘亭亭用眼角睨著他,高傲地說。
“原本是的,”夜嬰平淡地說,“但現在,我覺得也許您更適合別的品牌。”
“你——”
潘亭亭的耳根一下子漲紅了,她當然能聽出夜嬰話裡話外的意思。
出道以來,她一直視為花瓶。
雖然接演的電影作品很多,但向來都是男明星的點綴。而且因為容貌太過美麗嫵媚,各種緋聞不斷,在世人心裡她的名字簡直就是妖媚、狐狸精的代稱。好在因為出色的外貌,她接下無數支廣告代言,算是躋身一線女星行列。
世人都看死她永遠的花瓶,她自己也有些氣餒。知道年初她接拍好萊塢導演戴維。郝伯電影《黑道家族》,在裡面出演一個吸毒的亞裔女子,蓬頭垢面、絕望放縱,戲份不多。誰知此部電影卻大熱,她本人也大爆冷門,入圍勞倫斯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這是有史以來華人第一次入圍勞倫斯演員類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