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我咬著牙齒忿忿。
剛想抬腳跨出門檻,突然覺得心裡癢的慌,今天又被打,又被罵,現在鬧翻了就這麼走我啟不是吃了大虧,既然已經豁出去了,走之前非留下點禮物給他。在袖子裡摸索半天,突然摸到根鬆開的橡皮筋,靈感閃現,本想兄債弟還,現在看來還是有他自個兒來結賬吧。我將橡皮筋套在右手小指上,然後繞手一週又拉出一截固定在食指,一切準備完畢我猛的轉過身,盯著眼前不遠處的目標人物。
“怎麼,剛才有膽說沒膽做?”他筆直的站在桌前,挑眉冷眼正對我。
“現在就拿膽給你看!”話落我放就出暗器。
橡皮筋一出手,我就立馬撒腿往外跑,憑我這麼多年實戰經驗,這麼短的距離理當不會失手,雖然很期待看笑話但眼下逃命最重要。
果然,才沒跑出幾步就聽見後面炸開了鍋。
“啊!”面癱悅耳的慘叫聲傳入耳簾,我的心裡頓時巨爽無比。
“四哥!要不要叫太醫?!太醫!拉錫!舒蘭!來人啊!”
十三……一根橡皮筋而已又不是顆子彈……
“那個女人!那個混蛋女人……!”
隨他怎麼罵,反正我贏了,我加快速度朝大門飛奔而去。
聽十三說面癱在京城是個績優股,競爭可大著,我只能對那些被他皮相矇蔽的少女深表同情,依我拙見她們爭的這漲停板根本就是個垃圾股,一旦套進去就休想再翻身。
請走瘟神
太陽早已收起通黃的光線,夕陽的半個臉孔已經沒入地平線,黃昏挾著習習涼風飄然而至,最後的微明和方興的薄暗交織成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也琢磨不定,正好比我此時的心情。
慢無目地遊走在集市,剛才的幸災樂禍已經蕩然無存,甚至開始有些怨天尤人起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為了一時的*,我將要付出的代價恐怕要比這愉悅刺激上千倍,如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腔鼻血向東流,愁!愁!愁啊!
夜晚的集市分外的熱鬧,街上車如游龍,馬如流水,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聲里人看人,馬嘶,牛叫,趕車人大嗓地吆喝,混合成一部喧囂的交響樂,一時間我內心的幾許淒涼被這人喧車鬧的氣氛同化了不少,的確,傳導橋頭自然直,有心情為了些無聊的事情煩惱還不如好好的瘋它一場。
…………
幽幽濃夜,月兒西斜,我滿載而不歸,繼續刷銀票。
賣簪子的老闆娘看著我遮嘴媚笑。“小爺,看您樣子就知道一定很疼夫人。”
“啊?”
“夫人一定貌如天仙。”婦人繼續沉醉在她荒謬的揣測中。
我才反映過來。“呵呵,和夫人您一樣,貌美如花。”
婦人的臉微微一紅,佯裝生氣。“討厭,小爺嘲弄奴家,奴家有幾分姿色自個兒心裡掂量的出。”
我又隨意敷衍了幾句才切入正題。“這兒可有客棧?”
“有啊,前面五里處的天下一家,聽說那的招牌還是當今聖上金筆題字呢!”
“這些多少錢?”
“這些您全都要了?”婦人驚訝。
我點頭。
“不貴不貴,也就三十五兩銀,看客官您這麼疼愛夫人,奴家虧點就虧點算您三十兩吧。”婦人探過上身,揉撫著我的肩,笑得臉上雛菊滿開。
我打了個飽嗝,一哆嗦,立刻交出銀子跑人。
…………
天下一家——皇帝看重的地方果然不同凡響,門口黑匾金字的招牌閃閃發光,很是氣派,就連豎在大門兩旁的晴天大柱也是鍍了金的,給人的整體感覺就四個字——金碧輝煌。
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