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被松谷野那鮮血直冒的右手給震住了,畢竟是高中生,就算是混過一段時間,身手不錯,卻也沒有見過這樣冷血的人,黑羽逸對待松谷野的手,就好像不是在對待人的手,彷彿那就是一個東西。
“喂,喂,宮本,發生了什麼事?”
宮本恆靖拿在手中的手機裡傳來著急的詢問聲,可宮本恆靖此刻也被黑羽逸的手段給鎮住了,他不知道黑羽逸想幹什麼,現在他只知道松谷野流了很多血,
宇野卓,宮本恆靖,這兩個在社會上混過的人都被此刻血腥的場面鎮住了,更何況出生在優越的家庭環境裡,從小生活在溫室,嬌生慣養的其他同學,一個女同學甚至被嚇哭了,又怕遷怒到自己,捂住了嘴,使自己不發出聲音。
本來應該站出來阻止這一切的老師,此刻站在講臺上,一動也不動,雙腿在微微顫動,心裡卻在思考著自己該如何保全自己,這個黑羽逸到底是什麼人啊,是不是瘋了啊,竟然敢動松谷野,希望不會牽連到自己。
“叮,叮,叮。”
隨著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被黑羽逸拔出,松谷野手上冒出的血越來越多,越來越稠密,就像是血漿,黏糊糊的,松谷野此刻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體也在微微發抖,估計是因為失血過多,又疼痛無比的緣故。
“放開。”
黑羽逸伸手點了松谷野手上的幾個穴位,松谷野手上的鮮血的流動速度漸漸放緩了,當黑羽逸摁住了松谷野手上的某個穴位後,松谷野手上流血的傷口,才終於止住了,沒有血再溢位。黑羽逸伸出另一隻手去拿被松谷野咬在嘴裡的布條,卻被他狠狠咬住取不出來。
“嗚嗚。”
黑羽逸直接伸手捏住了松谷野的鼻子,不一會兒松谷野就長大了嘴巴,黑羽逸立馬將揉成團的布條展開,圍著松谷野受傷的傷口開始快速包紮起來。
“好了,趕緊送他去醫院接受治療吧。”
一個蝴蝶結的誕生和松谷野麻木的痛呼,宣告著黑羽逸完成了他的包紮工作,接著一把將身體已經有些軟的松谷野一把推到了宇野卓的懷裡。
“恩,好。”宇野卓在看到黑羽逸那真誠的眼神時愣了愣,鬼使神差沒有反駁,答應了,一把抱起松谷野就往外跑去。
“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你等著。”宮本恆靖惡狠狠地留了一句狠話後,跟著宇野卓跑了出去,當務之急當然是救老大,只要黑羽逸還在學校,隨時都可以收拾。
“對不起,老師,我們還上課麼?”
黑羽逸看向講臺上雙手撐在講桌上努力站立的老師尊敬的問道,即使這個老師一點也沒有盡到為人師表的職責,可黑羽逸依舊堅持著尊師重道的自我修養。
“額……你。”
老師一看黑羽逸對自己恭敬的態度,想要說什麼教訓黑羽逸的話,可又想到黑羽逸是連松谷野都敢動的瘋子,剛剛宮本恆靖離開時已經宣佈了黑羽逸的“死刑”,現在激怒一個“死刑犯”是很不理智的舉動,他將快要吐出嘴的話又給生生地吞了回去。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
“下課了,同學們,都下課吧。”
老師說完,拿起自己的講義和教材,匆匆的小跑了出去。
“誰把這裡清理一下?”
黑羽逸看向了到現在依然站立著看熱鬧依然處於震驚之中的同學,指著地上的碎玻璃渣和快要凝固的鮮血問道。
沒有人理會他。
如果換做昨天,黑羽逸估計會自己動手清理,不過既然剛剛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那就證明自己未來在這所學校的日子不會太平,庸庸碌碌過平凡的生活肯定是不行了,那幹嘛還跟這些原本支援松谷野的人客氣?
“我說,誰把這裡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