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澤旻不會相信,曉鷗寧願他狠狠地罵自己,也不想他把她當空氣,那是一種心臟被寒冰凍住的感覺,連呼吸都覺得心痛。
曉鷗呆呆地看著澤旻的背影,不管是在備受敬仰的金城酒會,還是被人當話柄的華宇酒會,他都能應付自如,或是談笑風生,或是談經論商,他都是會場裡最耀眼的天之驕子。這一點,曉鷗很是欣慰,陳高宇策劃這場酒會,不就是想給澤旻一個下馬威麼,可事實是,陳高宇的高調永遠被澤旻渾然天成的貴氣掩蓋著。
曉鷗不再顧慮那麼多,她拎起裙襬快速走到角落,沿著邊路向門口靠近。她寧願去外面凍死,也不想以這副姿態面對裡面的一切。
“忽忽~~”外面果然好冷,雖然已經開春,但是夜晚的溫度還是很低,曉鷗身上的幾塊布料一點都起不了保暖的作用,她不住地哆嗦,不停地來回撫著胳膊。這個鳥籠她是自願來的,但是願不願意接受鳥籠裡的生活,她還有選擇。
在場的人根本無心聽陳高宇談論他的“高見”,他說了沒幾句就很識相地下來了。李茂,“謝謝高總…好了,接下來就請大家自便,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陳高宇一走下樓梯就尋找曉鷗的身影,該死的女人,一定要我每分每秒看著你?!
“陳總~”澤旻拿著酒杯走進他,“衷心希望你能把汪曉鷗這匹野馬馴服,祝你好運!”
陳高宇臉一綠,金澤旻不但搶走了他的風頭,還時不時拿汪曉鷗來對他冷嘲熱諷一番,好處沒佔到,氣倒是憋了一肚子。
澤旻再次挑釁,“怎麼,陳總身體不舒服?男人啊…身體可是一切的本錢~”
陳高宇沒轍,只得舉起酒杯一敬,“多謝金總裁的提醒。”
酒杯相碰,琥珀色的透明液體濺到了地毯上。面對陳高宇的屢屢暗中挑戰,澤旻理直氣壯地迎接,“不管你是用明的還是暗的,我金澤旻絕對不會再讓你得逞!”
此時的澤旻彷彿變了一個人,如果說以前是因為擁有愛情而優柔寡斷,那麼,現在是毫無感情而冷血嚴峻。
陳高宇沒來由地一震,手中的酒杯差點拿不住,看來,我是低估他了!
沒過一會兒,澤旻就走了。當他走出屋子,看到蹲在牆角里凍得瑟瑟發抖的曉鷗時,他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不過,他絕不會對這個女人產生一丁點憐憫之心。“呵~”他冷笑一聲,只是像看乞丐一樣看了曉鷗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鷗感覺自己被打進了第十八層地獄,有話喊不出來,傷心哭不出來。她深深地認識到,自己跟澤旻已經走上了兩條不同方向的直線,相交過後就是遠離,永遠不再有交集。
澤旻走了,賓客也悉數散去,陳高宇想借機羞辱金澤旻的計劃徹底落空。他成了這場鬧劇裡的唯一的角色,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金澤旻,終有一天我會叫你向我磕頭!”他大聲發洩著深埋心底十年的痛苦,一用力,將整排長桌反倒在地。頓時,客廳裡杯盤狼藉,碎了一地的碟子酒杯滿目瘡痍。
“總…裁”李茂上前勸慰著他,“別心急,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只要有汪曉鷗在手,以後慢慢跟他耗。”
陳高宇懊惱地一捋頭髮,“你沒看到他今天示威的眼神麼?!他在嘲笑我穿了他的舊鞋!”
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曉鷗赤著腳,高跟鞋拎在手上,凍得通紅的手腳和臉龐和她這一身性感惹火的禮服完全不搭。她也狠狠地嘲諷這個把一切傷痛灌注在她身上的惡魔,“哈哈,真是太爽了,看吧,我就知道澤旻不會輕易被你耍弄,你也只能害害女人而已。”她隨手一甩,那雙細細的高跟鞋被毫不留戀地扔在地上,“一雙舊鞋你還要千方百計地玩弄,你真不是男人。”
“你給我住嘴!”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