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義伸手抹了抹臉,真髒,果然跟墨汁似的,還有些黏黏稠稠的,真噁心。
看著蔣心如每看他一眼都要笑他,他起了惡作劇之心。
“上鉤嘍~~”他又一下子將墨魚拉了上來,但這次,他一甩擱在了蔣心如的面前。
她如花似玉的臉啊,她白皙nèn滑的臉啊,就這麼被噴了一臉的墨汁。
“王!子!義!!!”甲板上,蔣心如揮舞著雙手追他,而他,邊笑邊跑。
“站住~”
“不站,我跑。”
“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
“來啊來啊,追上了任你處置!”
“王子義。。。啊!”蔣心如跑得快了,在探照燈的背面,看不清甲板上的東西,腳被繩索給絆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這下闖禍了,王子義連忙回頭看,但yīn處,他也看不到什麼,“心如,你沒事吧?”他立刻大亮了背面的燈,看到蔣心如狼狽地撲在甲板上,連忙上前去扶。
“唉呦,好痛。”她的兩個膝蓋,以及兩隻手掌都傷了,膝蓋上立刻出現兩大塊紅腫,幸好這是甲板上,若是路上,那肯定是要破皮流血的。
扶起蔣心如,原本是很心疼的,可一看到她黑漆漆的臉,王子義也忍不住笑,“哈哈。。。”立刻閉嘴。
蔣心如瞪了他一眼,“你混蛋!”
王子義認錯啊,點點頭,“嗯,我混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走了幾步,痛得實在受不了,膝蓋摔傷了,王子義乾脆蹲下身來要揹她。
蔣心如也沒轍啊,確實痛得不行。
趴在他厚實的背上,抱著硬硬的,他的肌肉鍛鍊得非常好,真不愧是健身練武的人。
他的領口還沾染著黑黑的墨汁,脖子裡也是,她攀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沾了都是。
真是又好笑,又生氣。
回到船艙,王子義貼心地給了她一塊乾淨的毛巾,“把臉擦擦吧,我找藥油給你擦點。”
蔣心如接過毛巾,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多狼狽,但看他的臉,確實難看得可以。
從藥箱裡面拿了紅花油,倒了些在手心,然後抱住她的膝蓋,稍用些力道揉擦起來。
“啊,痛!”
“痛就對了,這淤青不揉散了,得痛好幾天的,揉散了,我保證兩天就恢復原狀。”他對傷筋錯骨也tǐng有一套的,自己哪裡傷了就自己來,慢慢的,也懂得一些基本的常識。
蔣心如本是復健的醫生,當然知道得把淤青揉散了才好,可確實是痛啊,手掌也是麻麻的。
“王子義,下回可不敢這麼開玩笑了吧?”
“不開不開,我保證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行不?”
“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
蔣心如將毛巾翻了個面,幫他擦著臉,看著他的髒臉在自己面前晃悠,實在受不了啊。
“嘿嘿,謝謝~”王子義看著她,笑了。
甲板上多了一個板凳,蔣心如坐在板凳上,放著魚線釣墨魚。
王子義也有了技巧,有時候還能一箭雙鵰的,當然,噴起墨來更加風風火火,拿著線都能感覺到甲板線以下的噴力有多大。
這裡的墨魚實在多啊,釣了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就有滿滿一罐子了。
甲板上,海風習習吹來,蔣心如坐在甲板上,王子義躺在旁邊,他雙手放在後面枕著腦袋,看著夜空中的星星點點,心裡無限的感概。
“我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今天真開心。”
“你還tǐng知足的,這就滿意了?”
王子義笑笑,“怎麼?你還有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