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買來的一些水果,思宇很喜歡吃香橙,他就拎著帶走,其他的就分給了護士。
三個人開開心心地走出了病房,她抱著女兒,他摟著她,女兒在她懷裡有句沒句地唱著兒歌。
醫院大廳裡有熱鬧,特別是掛號的地方,永遠都擁擠著。
陳高宇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沒什麼可疑的人,或許是我們太緊張了。”
夏洛往他身邊靠了靠,“可能吧,但我就是很不安,那股味道一直可以聞到。”
“什麼味道?”
夏洛說:“我一回來就帶著思宇去拜祭我媽,在那裡遇到一個掃墓的老人,他滿臉都是爛瘡,很恐怖,當時思宇一看到他就嚇得大哭。本來也就這樣了,可是他經常會出現在我們附近,我在小區裡的山上晨跑會遇見他,出事那天開出小區的時候也看了他。他身上那股腐臭味,我記得深。”
“長什麼樣?”
“長相根本看不清,都給爛瘡遮住了,有些駝背,走路還有些不穩。”
“照你說,他應該行動不便才是。”
“嗯,他走路很慢。”
陳高宇摟緊了她,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有我在誰都不要怕。”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這時,大廳門口進來了一個熟悉的人,他一進來就往電梯方向跑,似乎很著急。
陳高宇和夏洛都看到了他,是阿一,夏洛看向陳高宇詢問著,陳高宇微微點了點頭。
“阿一。”夏洛叫住他。
阿一停住腳步,回頭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人,連忙又跑了過去,他喘著粗氣說:“夏小姐。。。你要去哪裡?”
夏洛微微一笑,“思宇可以出院了,我們當然要回家,阿一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想回家。”
阿一也管不得那麼多了,急急地說:“少爺受傷了,傷得很重。”
“他怎麼了?”
“那天謝老鷹來幫裡搗亂,跟我們的人有了衝突,少爺趕去想協商解決,可謝老鷹明顯是帶著敵意來的,他掏了傢伙就往少爺身上砍,當時少爺是躲過了,但他們是有備而來,周圍埋伏著好多人,很多弟兄都受了傷,少爺還是沒逃過一劫,肩膀上被砍了一刀,傷到了大動脈。後來因為有警察來了,謝老鷹他們才撤走。”
夏洛聽得心慌慌的,“那王子義人呢?怎麼沒來醫院?”
“都驚動了警察,少爺又是鷹幫主事,他不能再露面,請了私人醫生在家裡治療的,差點沒命。現在謝老鷹還放話要他出來給一個公道,謝老鷹是想趕盡殺絕。夏小姐,少爺昏迷時還叫著你的名字,一醒來就讓我出來找你,可我運氣不好,半路又遇到了謝老鷹的人,我只好返回,要是把他們引到這裡來,你們都有危險。”
“夏小姐,少爺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他讓我。。。”阿一看了陳高宇一眼,還是說,“讓我帶你們回去。”他心虛得很,這個任務恐怕是完不成了。
不等夏洛回答,陳高宇就說:“阿一,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回去告訴王子義,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以後也不要再來騷擾我老婆和孩子。”
“但是。。。少爺想回日本去養傷,夏小姐,你去看一看他吧,他真的很想你,還有小思宇。”
夏洛依舊微笑著,依舊靠在陳高宇的懷裡,“阿一,幫我也帶句話給他,感謝他四年來對我們母女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謝謝他的錯愛,早點放開我,也早點放開他自己,他永遠是思宇的叔叔。”
阿一看到了夏洛眼裡堅定的目光,這種想回到陳高宇身邊的堅定一直沒有變過,在日本的時候,他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令夏洛念念不忘,甚至連對她至真摯愛的王子義都得不到她的心。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