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危險的氣息。
澤旻苦笑著,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周芸這麼一攪和變得糟透了,他在意的是如果曉鷗問起安可,那他該怎麼解釋,他不想自己那殘破不堪的過去赤。裸。裸地攤在自己老婆的面前。
諾大的辦公室裡氣氛凝固,曉鷗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於是先打破沉默,“周芸一定也是聽到同事們在背後議論,所以才會這麼衝動…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從小被捧在手心,當然受不了大家的指指點點,你別往心裡去…”她說話扯動嘴角,被周芸打到的臉頰生疼生疼的,這丫頭還真狠,不過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澤旻瞧見曉鷗忍著痛替周芸開脫的模樣,心裡一陣感動,他伸手輕輕摸上她紅腫的臉頰,曉鷗本能地閃開,“疼~”
在她面前,金澤旻從來不吝嗇露出自己最軟弱的一面,他捧起她的臉,避開受傷處的手指印,低頭輕輕吹氣,動作神情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這都怪我…是我能力不夠,沒辦法保護好你,讓你一次又一次受傷…”
曉鷗聽了一陣不忍,眼前的澤旻像一個認錯的小孩,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不是麼?!“老公你忘了嗎?我可是打不敗的小強,結前你那麼卑鄙的手段都沒有打倒我,婚後你的出軌我照樣沒有屈服,現在周芸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傷害到我?!”
澤旻雙手緊緊地環著曉鷗,現在也只有她能理解自己了,他仰起頭,下巴扣在她劉海上,信誓旦旦地說,“老婆,你記住,只要我們這次競標成功,我就不用再受爺爺和二爺的鉗制,那麼周芸也不會這麼囂張。。在我們成功之前,我不得不忍…”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了!”她實在不忍心看到澤旻如此卑微的一面。
“嗯,不說了,你明白就好…”他扶她坐下,然後走到休息區,從冰箱裡拿出一些冰塊,用毛巾包著給曉鷗敷臉。
“啊~”曉鷗一陣刺痛。
澤旻鬆開毛巾,細細打量著她的臉頰,整塊都腫了,五道橫起的手指印尤為明顯,中間兩道還滲出微微的血跡,那是指甲劃傷的。“該死的周芸,”澤旻咒罵,“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曉鷗用手指推開他緊皺的眉頭,“別啊,你還需要周氏的協助,別跟周芸撕破臉,今天回金家去哄哄她…怎麼說,她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負責任就是對不起她,別再用仇恨的態度對她,她很可憐…”
“老婆…你幹嘛幫她說話?難道你真的這麼不在乎我?”
曉鷗搖搖頭,“我只對事不對人,你和周芸一樣,都是叛逆的孩子,骨子裡有股不服輸的精神,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周芸還小,做事比較任性,我經歷多,自然看得開了。”說著,她拿過澤旻手裡的毛巾,自己給自己敷臉,這樣比較有感覺,疼痛也減輕一點。
“孩子?…你說我是孩子?”澤旻忽然一笑,“汪曉鷗,你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別倚老賣老好不好!”
曉鷗撇撇嘴不理他,徑自走到洗手間,這個大鳥籠裡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什麼都齊。她看著鏡子裡腫得跟豬頭似的自己,大聲嚷嚷,“看看,你把周芸惹得多氣啊,這丫頭八成回家哭去了…”她故意嘟著嘴抱怨,“完了完了,毀容了我,老公,你不準把我甩了哈!”
辦公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澤旻佩服地看著趴在鏡子前面的汪曉鷗,這種時候也只有什麼都不在意的她才會坦然面對。窗外的天稍稍陰下來了,冬天就是容易天黑,澤旻伸出手腕一看錶,下班時間到了,他拋開剛才的陰霾,借用一點曉鷗的坦然,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老婆,晚上請你吃飯,就在這裡。”他斜靠在門邊,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曉鷗。
“這裡還有廚房?”曉鷗疑惑地問,她還穿著外套,裡面的暖氣開得很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