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萬,送給你媽**,就只能是胸墜或是珠鏈了。”
林學寅惋惜地帶著歉意地說,他真的想送給自己妻子一支手鐲,擁有一支春帶彩的手鐲是每個女子的夢想,一想到自己號稱京城最大的珠寶商,竟然送不了妻子這樣一個禮物,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王雅芝的眼裡飄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就掩飾住了,她笑盈盈地說:“學寅,不要聽兒子的,生意上的事情要緊,只要首飾做好後我看一眼就可以了,老夫老妻的,要那些虛榮幹什麼。不過總歸要看一眼,不然,出去應酬的時候不知道這些,很丟面子的。”
說著為林學寅倒上酒,王雅芝知道怎麼說會讓自己的丈夫內疚,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優勢,在她看來,自己爭取得再多,也是留給兒子的,在丈夫手裡,就有被那個丫頭分走的可能,一想到那個丫頭剛剛從自己丈夫的手裡賺走了八千萬,她的心就撕裂般地痛,八千萬啊,自己還沒有擁有過那麼多的錢。
林學寅如願以償地被妻子感動了,多麼善解人意啊,他接過妻子手裡的酒,也為妻子倒上:“雅芝,我……”
“爸,那可不行啊,你怎麼也得給媽一個手鐲,媽出去應酬的時候,要是別人手上戴著這麼一個春帶彩,還是從咱們家的公司買去的,你讓媽**面子往哪擱啊,人家都會笑話我們盛世珠寶,自己都留不住一支春帶彩的手鐲。”林恆幫著媽媽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林學寅看看兒子,看到他眼睛裡的認真,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妻子出去時身上的穿戴就是自己的臉面,看著兒子的眼光不由就變了。
“呵呵,兒子,說得有道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而美玉則是可遇而不可求。”轉過頭看著妻子說:“明天和恆兒一起去,你挑個樣子,我夫人也該有一件春帶彩的手鐲了。”
王雅芝的臉上現出嫵媚的笑容,但隨即就微蹙眉頭,關心地問道:“學寅,你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錢,資金的週轉還成嗎?”
林學寅在心裡嘆口氣,但不願心內的不愉快影響了妻子和兒子的好心情,笑笑說:“明日我就不去揭陽了,已經安排了設計,待本錢回來我再去,不急。”
林恆有些不高興地說:“爸,你不是讓姐到我們公司工作了嗎,按理說她賭到的原石就是公司的,頂多是公司給她一個獎勵,這塊春帶彩怎麼會歸她個人呢。再說,她也是爸的女兒,哪有女兒這麼做的,還當著外人的面。”
王雅芝鼓勵似的看了兒子一眼,卻面有憂色地說:“恆兒說得有一定道理,有一件事咱們不得不考慮了,現在誰都知道了,我們女兒的手裡有了八千萬,萬一有什麼人打她的注意。”
接著有些憂心忡忡地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了,手裡還有那麼多的錢,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學寅,我的話她不肯聽,你勸勸落兮,讓她回家住吧。”
是的,是這麼個理,一個女孩子,腰纏萬貫,豈止是萬貫,是八千萬,一個人住在外面是危險,可是,落兮的那個性子,她聽得了自己的?肯回來嗎?
林學寅搖搖頭:“她若是有恆兒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來,恆兒,你以後也是大人了,倒杯酒,陪爸爸喝點。”妻子的體貼和善解人意,讓林學寅的心裡非常溫暖。
沒有得到預想的回答,王雅芝略略不大高興。
林學寅和林恆都沒有注意到,林恆給自己倒了酒,舉起來說:“爸,媽,為我們家得到了稀世珍寶乾杯。”
喝著酒,吃著菜,王雅芝表面開心,心底則恨得直咬牙,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丫頭的命這麼好,能從自家的手裡騙取這麼多的錢,雖然她一直不知道林學寅手裡具體有多少資金,但八千萬,無疑是掏空了家底,不然,以丈夫對自己的一貫表現,不至於捨不得一支鐲子,哪怕是上千萬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