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厲害吧？”
善善嘿嘿笑著，小聲對石碑說著悄悄話。
“我也不知道魑魅的出現，到底是跟什麼有關，是兩枚氣丹？是瘋狂能量？還是走火入魔？
“總之她就這樣出現了，還跟蒼天聖子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生死之戀，用我的身體……搞得我現在見到嵐天明挺尷尬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也是個可憐人啊！就是她殺人的時候太殘忍了，對外人冷血到了極點，這點我就不太喜歡了。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說，你對魑魅來說也不是外人哦，魑魅心裡就三個人，一個老師，一個你，還有一個是嵐天明。
“你犧牲自己救了她，她這才把你放進了心裡。你看，她的心得有多硬。
“什麼？你說是她先犧牲的自己？不對，她那天之所以會選擇犧牲自己，其實是受我影響了。
“當時我們的修心之路斷了，她心神激盪得厲害，所以我的意識覺醒了那麼一丟丟，那天用自殺來威脅庫馬爾的人，其實是我……
“只可惜在你的葬禮那天，她早上在洗手間面對著鏡子，硬生生地把她自己的意識給穩住了，所以我又再一次失去身體的掌控權，陷入沉睡了。
“還好，她跟我有一樣的執念，有那個至死也要達成的目標，所以為了往後的路，她選擇主動被蒼天國主封印，要不然我得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師兄，我說到這裡，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老師和你，都是離開人世才進到了她的心裡，為啥嵐天明一個大活人就能敲開她那扇心門呢？
“說實話，就連我也感到很奇怪，或許，真的是因為兩個人有緣吧。”
天上的陽光慢慢被雲朵遮住，墓園裡暗了下來，善善抬起頭來看了看天上越積越厚的烏雲，搖頭苦笑道：“又要下雨了，上回葬禮的時候也是在下雨。師兄，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因為是你在哭所以才下雨？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在想：我那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前途無量，就這麼英年早逝了，蒼天啊，你真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哭鼻子是不是？
“羞羞臉！”
善善說到這裡，從天上收回了目光，歪著頭看了石碑上的照片一眼，見臧云云在衝著她笑，於是她笑了笑。
“你看看你，從來都沒個正形，就連最後的照片，都是笑嘻嘻的。”
……
“好了，閒聊到此為止，接下來說說正事吧。”
善善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呼了出來。她抿著嘴唇，沉默了很久，直到天上終於下起了小雨，她這才慢慢閉上了眼睛，有些悲涼地把頭靠在了墓碑上。
“師兄，我跟你說噢。
“我加入夜小隊，很有可能不是偶然。
“實際上，希貝從很早之前就見過我了，在我十四歲那年，他……
“他殺了我的姐姐……”
善善此時眼中有著說不盡的痛苦和悲哀，她悽慘地笑著，淚水溢滿眼眶，卻硬撐著不肯落下來。她不想讓師兄看見她脆弱的樣子。
她抬眼望天，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把眼淚止住，聲音平穩下來，這才繼續說道：“我仔細想過，這裡面有太多的隱情，還需要我慢慢去調查清楚。
“還記得希貝帶我回來第二天，柯基隊長曾經想殺了我，被希貝攔住了。這點其實非常可疑，根本不符合夜小隊的作風。只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我加入夜小隊的事情很有可能沒那麼簡單。
“我懷疑，那天希貝突襲黑幫的宅邸，目標不是那些黑道勢力，而是我……
“他並不是偶然把我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