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堂奉茶,其中一位是魚鷹的廿餘歲,身材精壯的兒子汪德。
各懷戒心,神情卻友好。即使是死對頭,客套之前皆保持良好的風度,這是高手名宿該有的修養,目下雙方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名宿。
客套一番,禹秋田露了禹秋田的姓名,北人屠與兩女,說了姓而不道名。
半個月前江寧大屠殺的訊息,還沒傳至鴨頭洲,地處偏僻閉塞,訊息難以傳至。
“諸位不像是尋仇而來,更沒有辦案公人的可憎氣勢。”魚鷹立即開門見山提出質問:“我相信與諸位素昧平生,但不知諸位為何枉顧。禹老弟,希望能給在下滿意的答覆,不然……”
“不然,就留下我們,我知道。”禹秋田好整以暇,泰然自若:“知道兩位的根底,毫無顧忌登門造訪,如無滿意的答覆,換了我,我也會搬取防險的手段,來保障我的權益,這道理我懂。江湖朋友都懂。”
“請說讓在下滿意的答覆。”
“為拯救汪老兄而來。”
“你說什麼?”一語驚人,魚鷹大為不悅:“無禮!你敢說拯救我?”
“一點不錯,拯救你。汪老兄可認識五嶽狂鷹狄飛揚,七隻鷹的第四隻鷹。”
“鷹揚會的會主,很有霸氣,有出息,他比我這排名第一隻鷹的魚鷹神氣多了。”魚鷹臉色微變:“添在近鄰,同一代混出闖江湖,要說我不認識他,那是欺人之談,睜著眼睛說瞎話。”
“交情不薄吧?”
“交情兩字很難講,老弟。”魚鷹的鷹目中,幻現莫測高深的光芒:“生死交情與泛泛之交,都會隨時間情勢利害而改變的。你提他,與拯救我有何關連?”
“他的鷹揚會,已面臨存亡續絕關頭。”
“咦!誰能撼動得了他?”
“我。”
“不是開玩笑?”不但魚鷹吃驚,鬧海神蛟也臉色大變。
“沒有開玩笑的必要,汪老兄。目下他正秘密地奔走天下,四出找朋友助拳,第一個要找的入,可能是你。”禹秋田察顏觀色,知道訊息還沒傳到。
“他有找我的理由嗎?”
“這我就不知道底蘊了,聊算是我憑空臆測吧!如果他來,汪老兄,不要答應他,那不會有好處的,他只會替朋友帶來災禍。”
“你要先發制人?”
“不,我要在你這裡等他,在江湖追逐,太累人了。”
禹秋田不再微笑,虎目中神光湛湛:“我讓你先在心理上有所準備,屆時你是否肯替他擔是非,是否撥刀相助,全看你了。我辦事的宗旨,是儘可能不累及他人,不想牽連過廣,刀頭舔血的事,參予的人愈少愈好。言盡於此,休嫌打擾,告辭。”
“你說了很多不中聽,飽含威脅件的話。”魚鷹推椅而起:“年輕人狂不是壞事,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就不對了。狄會主綽號狂鷹,其實他表面上狂,骨子裡冷酷陰奇,武功深不可洲,我不信你能逼得他奔走天下找人助拳。咱們門口廣場上見,看你配不配說這些狂話。不配,我要你把這些不中聽的狂話吞回去,請。”
“這是意料中事,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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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想來看熱鬧的人,全被鬧海神蚊趕走了。
廣場寬闊,足以施展。
禹秋田是晚輩趨下首從容亮劍。
魚鷹的左手,亮了亮掌心挾藏的小魚叉,表示必要時動用,頗有英雄氣概。
手中劍一升,這頭鷹陰鴛猙獰的神情十分懾人,真有即將攫食的猛禽氣勢,凌厲的殺氣撼人心魄,一代飛賊名不虛傳。
“恕在下放肆了。”行禮畢,禹秋田朗聲說,劍訣一引,先進手的意圖十分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