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王妃相稱。
而且這位王妃之行事,更是震動了所有楚國的貴婦人。一嫁進門,就敢把丈夫的歌姬侍妾一概遣散,管得王爺半點偷香竊玉的事也做不得。
當哥哥的蕭凌看弟弟太可憐,找個藉口請弟弟來府上喝酒,席上安排了美女侍酒,喝完了酒,美女一直服侍到房裡,也不知道這位王妃自哪裡得來的訊息,居然抓著刀衝到人家的王府裡來找丈夫,一路砍壞不知道多少門窗走道,摔碎不知道多少古董珍玩,抓起敢撲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直接往外扔,回頭還要衝過去找自己的大伯拼命。
自此一鬧之後,京城裡的顯貴再沒有人敢請蕭遠到家裡來做客了。
平日裡柳非煙又只愛舞刀弄劍,只喜縱馬馳騁。那些個吟風弄月的雅事,針指刺繡的功夫,既不會,也懶得學,從來與京中的貴婦們說不到一處,人家看不起她,到她粗莽可笑,她卻還懶得去敷衍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聽到一聲馬叫,就嚇得臉發白的命婦們。
若是以往,堂堂一位王爺的側妃如此行徑,皇家體面是斷斷容不得的。但楚鳳儀的蕭逸都曾經歷了當年蕭遙與司馬雲娘之事的教訓,不願再在皇家子弟中,逼出另一個悲劇,對柳非煙的許多特立獨行之處,採取了預設縱容的態度,而蕭遠這個當丈夫的,倒是覺得老婆越是潑辣,才越有意趣,一點也沒有被母老虎管制的愁苦,日子竟是過的極是滋潤。
柳非煙萬事都如意,只是除了丈夫之外,再沒有什麼人肯同她交手過招,讓她頗覺煩悶無聊。正好父親替武院做武學教習,她就異想天開,也要跟著去做助教陪練之類的工作;更難得的是,蕭遠居然公開支援她,而蕭逸聽了如此不守規矩禮法的打算,雖然沒有明著同意,但也並不表示反對。於是柳非煙便大大方方,每天到武院來,同一眾少年們過招、切磋,幫助他們在武學技擊上儘快進步。
她長得美麗,人又爽朗,身份尊貴,偏又並無架子,很快就成了一眾少年亦師亦友的人物,不少少年還暗中為她動了初戀情懷,視她為心上人。難得的是蕭遠不以為件,反以為榮,只覺自己的妻子,美麗可愛,特立獨行,敢愛敢恨,敢作敢當,被天下的男人喜歡,那本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柳非煙日日來武院同一眾少年演武切磋,他不但不攔,反而時不時親自護送。今日才會巧而又巧地遇上容若。
得知了事情究竟,不但容若深為蕭遠歡喜,便是楚韻如悄悄打量那眉飛色舞,落落大方的柳非煙,心頭也大是欣然羨悅。
就是幾個人說笑之間,陳逸飛的課依然講完了。學生們略做休息,便在校場上列隊,準備上柳清揚的技擊課。
容若與楚韻如在一旁觀看,看著柳清揚喝令大家演習武藝,為眾人指出錯漏,傳授招術,後又有柳非煙親自下場,找同學們比試武技。
到後來,柳清揚宣佈大家捉對練功,彼此較技時,看著滿場的少年,飛騰閃躍,呼喝如雷,容若也不由技癢地跳下場比試。
他雖算不上高手,但得了性德親授,總還有點兒賣弄的資本,居然連贏了好幾場,喜出望外之下,手舞足蹈地衝著楚韻如耍寶。
陳逸飛、柳清揚、柳非煙、楚韻如,每一個人武功都比他高,看他這等輕浮樣兒,無不搖頭失笑。
連蘇良和趙儀都看不過去他贏了兩場就不知天高地厚四下炫耀的樣子,不約而同地跑過來教訓他。
這兩個少年半點面子也不給,手底下絲毫不留情,害得容若一轉眼又連輸了兩場,還沒回過神,又被別的少年逼住要比武。
最後還是楚韻如看不過去,親自出售替容若解了圍。
結果造成一眾少年,圍著男裝的楚韻如誇她身手好,人謙遜,又知書達禮,這個同她套交情,那個與她續年庚,這個就要問她是否也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