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妃妾一聽,忙喜的紛紛起身,除了正經大節,北冥即墨可從未這樣主動舉辦家宴。
就在眾女人熱熱鬧鬧宣洩自己的興奮勁兒頭時,北冥即墨再次發話,“都回去準備,散去吧……南榮留下,再為本王撫一曲!”
別的女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除了樂來兮誰也沒注意到,當北冥即墨點名讓南榮富嫻留下時,南榮富嫻的臉上瞬間浮上一種說不出口的表情,臨走時,樂來兮發覺,那是漠然。
樂來兮心死了一般難受,幾乎一步三回頭。
“南榮夫人今日多虧了夫人呢,若不是夫人舉薦,殿下也不會留下她!”
似錦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臉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飛霞狠狠瞪了似錦一眼,那目光幾乎要將她吞掉一般,似錦從未見過這般目光,還是源自飛霞的,不禁驚恐,立即捂上嘴巴,埋下了頭。
她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可她清楚,自己肯定錯的離譜。
樂來兮聽到似錦如此說,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疼的厲害,“飛霞,本宮今日錯了……”
許久,沒了下文。飛霞走的小心翼翼,思量再三,才吞吞吐吐道:“婢子……聽說,南榮夫人進府那日,殿下是……怒氣衝衝的……從漪蘭殿走了出來,而後,南榮夫人一直……隱居了似的,從未與別人爭過寵……”
這才是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樂來兮“啪啪”將腦門兒拍的直響!她剛才在亭子裡舉薦南榮富嫻,潛意識裡還覺得對她好,幫她爭取了一個機會,可誰知,結果卻送羊入虎口!
她終於明白,南榮富嫻一直躲在自己身後,不是因為膽小兒,也不是怕得罪人,而是,她一直在躲避,想把自己藏起來,不見天日。
正走著,突然一道人影擋住了去路,“臣獨孤穹給夫人請安,夫人萬福!”
樂來兮正心緒不寧,被唬了一跳,“哦……獨孤先生啊,免禮!”
“敢問夫人,殿下可還在紫羅亭?”
明亮的燈火下,樂來兮見他眉頭緊皺,那眼光躲躲閃閃,像是在遮掩著什麼一般。
樂來兮淡淡一笑,“在呢。”
獨孤穹微微頷首,退到一旁,樂來兮慢慢的走了過去,臨走仍看了他一眼,說不出的感覺,覺得他在找北冥即墨,可又不像。
回到幽蘭居,直到深夜,樂來兮也沒閤眼。
其實,沒有閤眼的何止樂來兮一人?北冥即墨一席話讓閤府的女人們幾乎徹夜無眠。
湘採柔剛回到夢蘭軒,瞬間集聚渾身的力量,將能砸的全砸了,末了,她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眼睛紅的兔子似的趴在矮几上哭個不停。
滿屋子的大小婢女跪成一片,有的不小心跪在了瓷片子上,疼的皺眉咬牙,卻大氣也不敢喘。
嚶嚶嗡嗡,直到半夜,在照鏡子時,突然見自己的杏眼腫了,湘採柔這才心慌,立即停止了哭泣。
大小婢女忙起身拿冰,端水,亂成一團兒……
自打紫羅亭的小型聚會散了之後,蕭汝荷遵照北冥即墨的吩咐將江蒂娥送回椒蘭殿之後,這才帶著一群婆子、丫鬟回了玉蘭軒。
湘採柔徹底失寵,讓蕭汝荷通身舒暢,而樂來兮的潛在威脅與南榮富嫻的復出,讓她隱憂萬分。
還好她是個愛財的,再不開心她也不會拿滿屋子的珠光寶氣撒火,頂多拿幾個不順眼的小婢女出出氣。
這不,簟兒將茶水衝的有些濃,便結結實實的被賞了幾個大耳刮子,臉腫的發麵似的跪在一旁,雕像一般。
“賤人,連你也來坑我!”
蕭汝荷嘴上罵著簟兒,實則看都沒看她。簟兒自知蕭汝荷拿她出氣,所以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聽著。
蕭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