摀住他的嘴,阻止他更露骨的言詞。“你、你……誰跟你同床,你亂講!”
他……他講話都是這麼百無禁忌的嗎?她哭笑不得地暗猜。可是,為什麼她卻不覺得厭惡,只感覺他在逗她?!
他忽然低笑出聲,一把摟住她,千秋立刻掙扎。
“別亂動,除非──你想把我的浴巾扯下來,真的把我看光。”他戲謔地警告。
她立刻僵住,一動也不敢亂動。
“我的衣服都溼了,這裡也沒有我能穿的衣服,你不會介意把浴巾借我使用一下吧?”單身女子屋內沒有男子用品──唔,他很滿意。
她點點頭,飛快地望了他一眼。
“你不準……不準再說那些……”
“我只是在逗你。”他莞爾,然後惡劣地再補充一句:“但那些話,我也只對你說,因為──我發現我愈來愈愛看你臉紅了。”
“源緒之!”她瞪他,他卻大笑。怎麼辦?他好愛逗她耶!誰會得到,平時總是一臉冷淡平靜、八風吹不動的小泉千秋,骨子裡其實是個極端保守的小女人?
“笑笑笑,你儘管笑好了,我要吃東西了,你放開我啦!”她推他。
“我也要吃。”他識相地以最快速度收住笑容。
“還有──”她充滿命令的語氣,讓他乖乖放開她,讓她坐好。
“還有什麼?”
“你不準……再隨便偷襲我。”她盯著自己的碗,不看他裸露的胸膛。
“是。”源緒之乖乖地應。
千秋這才稍微滿意,將碗推到他面前。
“快吃吧。”
“謝謝。”他規炬地端起碗,嘴巴在吃,眼睛卻看她低著頭、眼睛一點也不敢亂瞟的戒慎模樣,他差點又笑出來。
哎,她真的很可愛!
事實上,他可從來沒有隨便偷襲她;抱她、吻她、逗她,都是情不自禁。她的氣味──讓他上癮。
“你會防身術嗎?”想起她掙脫村井長野的幾個動作,嗯,不無可能。
“會一點。”她點頭。
“誰教的?”
“我一個好朋友──中山亞織教的,不過我學的不多就是。”有亞織這個懂武術的朋友,她和蕭都被迫學了一點防身術。
他點點頭,等吃完自己的那份,才又開口:“明天,我要回大阪了。”
她怔了下。
“噢。”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應了聲,低頭喝湯,掩去不自然的神情;心,奇怪地有一點失落。
“你會去大阪看我嗎?”他問。
“不會。”她依然低著頭。
“不去看我,你一點都不會想我?”他挑高眉。
“我才不會──想你。”她的臉低得快要埋進碗裡了,口是心非。
他望著她也不點破,只是徑自道:“我來東京,為的是參加閣揆邀請的宴會,然後巡視東京的分公司、再談幾筆生意。現在該忙的已經忙完了,大阪的總公司大概也堆積了不少公文,我得回去處理,無法一直留在這裡。”
她終於放下碗,但還是低著頭沒看他。
“身為一個大財團的社長,其實也有很多缺點,就像──我總是很忙、沒時間照顧人,時常出差,也許沒辦法常常來看你。”他伸出手,拾起她下頷。“我真的沒有追求過任何人,如果我做得不好,你要給我機會學習。千秋,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是源氏家族之長、堂堂源氏財團的社長,手握幾十萬人的生計,他的身分高高在上、身價勝過純金打造,向來只有人巴結他、對他婉言請求的份,他何曾需要這麼低聲下氣地對人說話?
但他這麼做了,而且──是為了她。
千秋怔怔地望著他,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