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剛才太過熱切,吻得過了頭?
祈男覺出他的退縮,於是反嬌怯怯地抬起了頭,輕啟朱唇。低開檀口,羞搭搭地迎了上去。。。
宋玦腦中嗡地一聲。尤其燒得正旺的火上又被澆注上一股烈酒,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祈男和他緊緊相貼,鬢影惺忪,酒情撩亂,櫻唇之內時時嚥著香津,大有芍藥含煙、海棠帶露之致。
空中玉盤已走到中天,外間已是山巔夜色,寂靜無倫,露珠滴落的聲音亦可清晰聽聞。可屋裡,依舊纏綿悱惻,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豔語輕輕,重幃悄悄,釵墮綠雲之髻,汗凝紅玉之膚。
宋玦輕輕放下祈男,其實亦是捨不得的,不過看出來,她已是全然沒了力氣,身子更軟綿如春泥,臉色潮紅,嬌喘連連。
“我的小九兒,”宋玦心裡只喜歡這個稱呼,因是沒有別人叫過的:“怎麼就要睡了?”語氣中不無戲諧之意。
祈男頭目昏昏,這半夜她幾次從頂峰跌落,又再被托起,是真的沒了精神力氣,只覺得宋玦的話是從老遠的地方傳來,又轟轟作響,似有迴音。
“嗯?”祈男似睡非睡地閉著眼睛,微微應了一聲,身子軟軟地靠在宋玦寬廣的胸口,自己男人稜角分明的唇峰貼在額頭上,慰著她,哄著她,伴著她深深入夢。
祈男雖睡得香甜,可精神是不放鬆了,次日五更,宋玦剛將手從她脖頸下輕輕抽了出來,她便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祈男閉著眼睛,忍住一個哈欠問道。
宋玦微笑著,纖長食指從她紅潤嬌豔如蜜桃般的櫻唇上劃過:“管是什麼時辰?你該再多睡一會。”
祈男精緻灩漣的唇角彎出一道淺笑來,先沒說話,過後卻猛地張口,咬住了宋玦的指尖。
宋玦本就熱情似火,如今愈發被她挑起頭來,一個翻身就將祈男壓到了身下:“小九兒不省事,竟敢調戲本爺?”
祈男心裡哼了一聲,昨兒晚上是你吃我,今兒咱可得翻身做主人!她略挺挺身子,宋玦竟意外被她拱了下去,於是,她反坐到了上位。
“戲爺不過小事,誰做了主張才是正經,”祈男笑得一派狂狷媚邪:“從今兒開始,爺可別掉了輕心!”
我可不是小綿羊!
宋玦覺得身上軟綿綿的還挺舒服,由不得就高伸雙臂,順便帶個懶腰,口中輕輕笑道:“你做了主張?那昨兒晚上是誰。。。“
祈男立刻羞紅了臉,玉臂輕舒,枕邊一塊羅帕便飛去蓋住了宋玦的嘴:“說什麼呢?誰還沒個頭回。。。”聲音低得比蚊子叫還輕。
宋玦愈發笑得開心,剛才祈男臉上的狂狷媚邪,如今移到了他的唇邊:“頭回是什麼回事?小九兒說給我聽聽!對了還得再叫聲哥哥,”說著揚起頭來,祈男頓時覺得耳邊一熱,人便軟了:“我就喜歡聽這個!”
玉梭垂了頭進來,裝作沒看見紅帳跌宕起伏,亦沒聽見低迴婉轉的連連嬌喘,心裡只是埋怨呂媽媽,催命似的叫自己進來,口中極低地道:“回大爺的話,該起身了!”
半晌帷幔下方有聲息傳出,是宋玦的聲音:“知道了,你先退下!”
玉梭臉似一塊紅布般轉身出來,吳媽媽忍了笑,端過水盆來:“你這丫頭也是,沒見過世面怎的?今後主子房裡的事少不得由你來伺候,都這樣還了得?”
玉梭不說話,接過盆半天沒有動彈,最後還是玳瑁笑著接了:“我來吧!”
進房後,玳瑁背過身去只作收拾狀,直到帷幔下鑽出一人來,方才轉過身來。
宋玦蹬上靴子,將手伸進玳瑁預備好的衣袖裡,口中笑對帳中道:“雖說新媳婦早起,你到底。。。”累了半宿四個字從他舌尖上打了個滾,又咽回了肚子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