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辰見狀也走到鳳傾月身邊,柔和的目光落在鳳傾月身上,溫和的嗓音自有一種安撫人心的作用。
聞聲,鳳傾月焦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轉頭看了看白若辰,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將視線轉向羅華,冷聲道:“如果落兒有什麼事,我要整個羅氏聯合醫院的人陪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凌落很不對勁,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她似的,不然她也不會變的這樣不安。
羅華聞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鳳傾月的性子她清楚,這話只是因為關心凌落才說出來的,再說能夠進入私人醫院的,那個不是有權有勢的人,這樣的話他也聽過不少,早就免疫了。
白若辰牽起鳳傾月,帶著一群男人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羅華和一群男護士留在房間,替凌落接生。
“嗯……嗯……嗯……!”聽著房間裡一聲高過一聲的悶哼,鳳傾月眉心擰得死緊。
儘管凌落的聲音壓抑得很低,但是憑藉著鳳傾月的修為,還是很輕易的就聽見了,整個人焦急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看得一群男人都跟著有些焦慮。
“鳳兒,你就別晃了,晃得我們眼花。”蕭羽飛走上前,一把抓住不停走動的女人,雙手扳正她的削肩,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安慰道:“相信我,凌落一定沒事的,你別忘了,他是修真者。”
“我知道他是修真者,但是我停不下來。”天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變得這樣忐忑不安,擔心之中夾雜著期待,期待之中又包含了焦慮,各種情緒全部匯聚,燒得她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停不下腳步。
蕭羽飛嘴角抽了抽,看著方寸盡失的鳳傾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開她的肩膀,由得她在走廊上來回走動。
與幕清幽站在一起的西莫尼見狀,有些擔憂的想要上前,卻被幕清幽伸手拉住,只見幕清幽緩緩搖了搖頭,西莫尼一愣,也明白了過來,安安靜靜的留在原地等待。
“你們說,冤家會不會將地板踏穿啊?”聽著房間裡傳出的悶哼,夭寐同樣不好受,只能企圖用打趣的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會變的那樣緊張。
他似乎已經能夠想象,自己生孩子時,是不是也會痛得這樣無法忍受。
凌落是什麼性子,一屋子男人都很清楚,如果不是痛到極致,他絕對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夭寐和郭旭不約而同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纖弱的身姿緊跟著瑟了一下,尼瑪,生孩子好恐怖!
“有可能。”夜斯點了點頭,大概是看穿了夭寐的不安,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低聲道:“放鬆點,你現在是孕夫,這樣對胎兒不好。”
對於夜斯居然會說出這樣關心人的話,夭寐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轉眸看了看夜斯,輕笑道:“沒想到你這悶騷,也挺懂得關心人。”
“那也得看對方是誰。”夜斯酷酷的扯了扯嘴角,這話一點不假,以前的他,除了暗夜和白若瓊,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激起他的半分情緒,可是自從認識了鳳傾月,他就開始漸漸轉變。
如果四年前有人告訴他,他在四年後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但世事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不相信什麼,它越有可能發生。
四年後的他,不但學會了愛,還學會了關心人,而且還是關心自己的情敵。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是不可否認,他心底並沒有一絲不自在,好像已經覺得理所當然了。
“切,你就繼續裝酷吧。”夭寐不屑的撇了撇嘴,悶騷就是悶騷,心裡分明也緊張得要死,還拼命裝出一副不在乎的德行。
因為夭寐的話,夜斯百年難得一見的臉紅了一下,很快又消失無蹤,將搭在夭寐肩上的手放下,一個人走到一旁,抱著膀子靠在牆上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