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大張旗鼓的來程家,難道是為了找程家麻煩?
程老太爺最近被家裡連二接三的事愁白頭髮,遇事先往壞處上想,戰戰兢兢的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等到秦寂言的儀仗來。
多事之秋,程老太爺不敢拿大,親自出門迎接,行跪拜大禮,只是禮行至一半,就被秦寂言託了起來,“程大人不必客氣。”
說完,便強拉著程老太爺和他一同進門,做足了禮賢下士,關愛老臣的姿態。周王和趙王收到訊息,心裡氣得不行,暗罵秦寂言狡詐,什麼機會都不會放過。
在外人看來,秦寂言很尊重程老太爺,與程老太爺親系非常好,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秦寂言確實尊重老臣,也僅限於尊重罷了,秦寂言連老皇帝都不會討好,又怎麼會捧著程老太爺。
一進屋秦寂言就開門見山的道:“程大人,本王今天來是向你討一個人。”
“什麼人?”程老太爺喜歡秦寂言的爽快,他雖然心思頗多卻不像文人那般會算計,程家人都怕繞圈子。
“吳六郎,”秦寂言一說出這個名字,就看到程老太爺眼皮一跳,張嘴欲說什麼,卻被秦寂言打斷了,“程大人別說程家沒有這個人,本王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的多。”
“不,殿下誤會了。”程老太爺心中一跳,心中暗想程蕊的事,秦王殿下不會也知道了吧?
老臉一紅,程老太爺不自在的道:“不瞞殿下,我們也在找吳六郎。”
“結果呢?”秦寂言端起一旁的茶杯,吹掉浮起的茶葉,輕啜一口。
漫不驚心的動作,漫不驚心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寂言一點也不在乎吳六郎的下落,可事實並非如此,程老太爺就因秦寂言這個動作,一口提氣上來半天下不去,氣短的道:“說來慚愧,我們遍尋不到,現在已派人去吳家老宅尋問了。”
程老太爺冷汗淋漓,心中訥悶:秦王這麼年輕,怎麼就有了今上的氣勢了?
“啪,”秦寂言將茶杯重重放下,程老太爺心一跳,就聽道秦寂言的道:“程大人,別浪費人力物力瞎跑,本王給你一個好建議,派人往北齊方向追,動作快點說不定有收穫。”
“咚……”程老太爺一驚,猛的跪下,一臉惶恐的道:“殿下,您是說……”吳六郎是北齊人?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程老太爺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吳六郎,沒有六郎這個人,程大人你好自為之。”秦寂言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無視程老太爺顫抖身體,繼續道:“程大人起來吧,本王要見程蕊。”
是命令不是商量。如果秦寂言一進來就要見程蕊,程老太爺肯定會找理由推拒,可現在?
程老太爺根本不敢。
一旦查出北齊探子與程家有扯不清的關係,程家就毀了。
程老太爺一瞬間如同老了數十歲,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顫抖的引著秦寂言往後院走去,秦寂言也沒有什麼避諱的,大大方方如同走在自家後院。
見程老太爺手顫抖的不行,秦寂言怕程老太爺嚇出一個好歹來,出聲道:“程大人,皇爺爺明察秋毫,只要你忠於大秦,皇爺爺定會明白。”
忠於大秦,而不是忠於皇上,這話很有深意。
程老太爺瞳孔猛的一收,頭埋得低低的,顫聲道:“多謝殿下指點。”
只這一句,多餘的話程老太爺半句不說,秦寂言也不提,一行人很快就來到程蕊的院子。
因小產的醜聞,程蕊的院子裡裡外外都是人,可這些人見到老太爺過來,根本不敢阻攔,甚至在大管家的阻止下,連通報都不敢。
老太爺不知秦寂言這是什麼意思,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他們多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