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嗎!”
那兵丁見葉御史來了,底氣也就增添了不少,忙回道:“回稟御史老爺,我等正要將這些流民趕出去,誰知這傢伙居然阻礙小的公務,小的見他衣著不俗,怕惹著不該惹的人。”
“怕什麼,除非他是陛下,來到這裡就得聽本官的,這傢伙既然阻礙公務,就直接押回大牢裡去,罰他五百兩白銀,不交就別想出去!”
葉御史對於京城裡有背景的王孫公子倒也熟悉,但就沒有見過朱由校,因而在他看來,這朱由校或許只是一個普通富人家的公子,也就想著從朱由校身上敲詐些錢財出來。
“是!”
幾個兵丁便要拉朱由校走。
王承恩見此正要行動,卻見朱由校朝他遞眼色,指了指躲在暗處的東廠大檔頭吳進:“讓他來。”
王承恩點了點頭,就看了那吳進一眼,吳進會意,從一茶館直接走了出來,大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敢綁我家公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葉御史見那吳進一來,整個人瞬間就麻了半邊,腳也發起軟來,死活也挪不動。
朱由校和王承恩,他一個七品巡城御史自然是不認識,但這位常常在京城裡抄家抓人的東廠大檔頭他可是認識的,甚至在抄沒禮部右侍郎王繼謨家時,他還親自帶五成兵馬司的人來幫過忙。
“吳檔頭,這位是您的?”
吳檔頭哼了一聲,也沒理這葉御史,而是朝抓著朱由校肩膀的兩兵丁冷聲問道:“怎麼,要本檔頭親自折斷你們的胳膊,你們才放開麼?”
這些兵丁自然不敢惹吳進,忙不迭的鬆開了朱由校。
吳檔頭朝朱由校作了一揖:“小的來遲一步,讓公子您受委屈了。”
“東廠吳檔頭竟向這傢伙彎腰作揖,還口口聲聲稱公子,難道這傢伙來歷不簡單?”
葉御史深怕自己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訕笑道:“吳檔頭,葉某有眼不識泰山,險些大水衝了龍王廟,真實慚愧,只是不知這位公子是您的什麼,葉某改日好登門賠禮。”
“不必了,吳檔頭,讓他們都走吧,這個老嫗和那小女孩也都帶去馬車裡,這裡風大,她們穿的又少,以免生病。”
朱由校一揮手,那吳進自然不敢違拗,倒是王承恩過來低聲道:”陛下,那可是您的龍輦,這樣有失尊貴。“
“不妨,既是微服出來,這些尊卑秩序也不必太過拘泥恪守。”
朱由校說後,吳進就招了招手。
跟在他身後的兩便衣番子就帶著那老嫗和小女孩進了後面的馬車。
同時,吳進還轉身對葉御史問道:“我家公子既如此說了,葉御史你還待在在這裡幹嘛,是要領我們家公子的賞嗎?”
葉御史不由得有些惱怒,但也不敢發作,強忍住後就拱手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葉御史剛一走,張嫣最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陛下怕御史,御史怕東廠,東廠怕陛下,哈哈!”
朱由校也不由得笑了笑:“朕倒不是怕,朕是嫌他們煩,這要是被這些御史言官知道了,朕桌上的摺子絕對又要堆高好幾層。”
“陛下說的是,這個葉御史見陛下您衣著華麗又沒功名,就以為您是普通富人家的公子,就想著敲詐些錢財,堂堂御史其實做的也不過是些欺軟怕硬之事。”
王承恩說著,朱由校就點了點頭,轉身問吳檔頭:“這葉御史怎麼單單認識您?”
吳檔頭不由得暗自緊張起來,他自然知道朱由校是不希望廠衛人員與官員勾結,便忙解釋道:“下官抄沒禮部右侍郎王繼謨家時,曾讓他幫過忙,這個王公公是知道的。”
“朕知道了,這姓葉的御史如此貪贓枉法,是不能再留了,直接革職,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