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也不是一味殺戮,他從幽州請了不少文士,其中就包括田疇招攬的不少名士,其中就包括隱姓埋名的邢。
邢字子昂,河間謨人,張的同鄉,歷任曹操丞相參軍事,侍中、尚書左僕射、太常。
邢日後的成就無人知,可田疇今日所用政策皆出其手,劉備親令其為柳城丞,如今柳城的繁榮大多出自其手。
白紙扇想著如此三人,阻擋鮮卑大軍南下應該沒有問題,只是如何聯絡他們呢?
白紙扇正想著,突然看到一股煙塵蕩起,飛快的朝城門處飛奔而來。
只見這支騎兵全都是精甲,也就是魚鱗甲,為首的一員大將面目剛毅,尤其是其臉上從右眼到左耳的傷疤讓人看著都膽戰心驚。
白紙扇看到此人不由大驚,以前只聽說韓當為警示自己不再犯輕兵冒進過錯,在張遼、郭蘊及三軍面前親手劃下這道疤痕,而後率軍出高柳。
一路上,晉軍因其士氣高漲,烏桓等胡人敬重其膽魄而奮勇殺敵,韓當可謂僅憑先鋒人馬便復取下彈汗山,又殺得蹇曼所制的西部鮮卑大人蒲頭部落花流水。
以前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像傳說,可真的看到韓當的臉,白紙扇心中有股熱血澎湃之感,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
此乃我輩軍人之楷模也!
韓當率數十騎呼嘯而過,期間韓當似乎感受到白紙扇的炙熱的目光,回首冷冷看了白紙扇一眼,僅僅一瞥,帶著殺氣的目光配著韓當臉上的傷疤讓人好一陣心驚肉跳。
韓當離去,白紙扇才拍著胸脯道:“好一個韓義公,果然名不虛傳。”
白紙扇身旁的苴羅侯不屑的道:“不過是莽夫,不還是在軍師跟大哥的計謀下險些喪命。”
白紙扇道:“大人不能如此說,兵家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吾等當時也是恰逢其會罷了,如果不是韓當大意,而是正面交戰,勝負尚未可知?”
白紙扇說著,心裡不免有些愧疚,那一戰的確是他的緣故,本以為韓當縱然敗也該是小敗,為主公北上提供藉口,沒想到竟然致使韓當全軍覆沒,韓當也差點歿於陣中。
苴羅侯還想說什麼,突見前方又一股煙塵飛馳而來,觀之似是韓當又來。
苴羅侯下意識的抽刀欲戰,道:“難道是韓當發現什麼?先生,若一會兒打起來,你先撤。”
“不忙。”
白紙扇看到苴羅侯過激的動作按住他,心裡不免有些好笑,嘴裡說不怕,心裡卻怕的要命,主公留義公將軍真是妙筆。
白紙扇安撫其道:“韓義公來,未必是發現什麼?放鬆,要放鬆?”
“喏!”
苴羅侯說著放鬆,可還是忍不住緊張,畢竟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韓當的名可是殺人殺出來的,從受降城的匈奴人到彈汗山的鮮卑人,再到柳城的三郡烏桓人,死在其手下及命令下的胡人何止十萬?名副其實的殺神。
只是現實及史冊都不允許說而已,因此韓當幾乎全軍覆沒,也沒人說他的不是。
劉備僅僅過了半年,又將他從行軍司馬,到護鮮卑校尉、護烏桓中郎將,再提拔到度遼將軍。
度遼將軍非雜號將軍,而是有名有爵的常設將軍,麾下有度遼營這正規的常設編制。
如張遼雖為破虜將軍,可麾下破虜軍並不常設,乃東拼西湊而成。
韓當呼嘯而來,徑直放慢騎速走到白紙扇跟苴羅侯身邊,盯著白紙扇跟苴羅侯道:“汝哪裡人,又從何處來?”
白紙扇搖著紙扇道:“某乃幷州雁門人,此番乃從三韓販賣茶葉,又購了些山參、藥材回,某想晉王與袁軍大戰,必少不了用藥材。”
韓當點頭道:“頭腦不錯,加入柳城商會沒?”
白紙扇道:“某當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