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土地都吐出來分給日益增多流民,並有義務繳納商業稅的覺悟。
不過,從歷史上崇禎時期,崇禎帝屢次請求大臣捐銀救國,以及一遇戰事就加徵百姓賦稅的舉動就可以看出,這些江南士紳們已經擁有了資產階級的某些特徵,如自私與目光短淺。
朱由校冷眼一瞥,發現朝堂上雖然部院大臣和內閣大學生基本上已被閹黨把持,但在中下層以翰林院、詹事府等為代表的清流機構依舊充斥著大量的東林黨成員。
東林黨的官員們從知道皇上居然沒死,且還宣佈今日要早朝的時候,就知道謀劃已久的陰謀破產,有如喪考妣者,害怕被朱由校治罪而面帶悽然之色,有依舊鬥志昂揚,決定來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流芳百世之舉。
東宮右諭德張雍是sx人,但卻是東林黨領袖人物李三才的門生,一向已在世諸葛自詡的他則既沒有垂頭喪氣也沒有表現出大義凜然的態度。
從進入朝堂的一刻,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張雍內心裡卻在籌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變局。
從自己聽此恩師建議上表彈劾自己恩師李三才,並與閹黨首要人物即吏部尚書崔呈秀結為兒女親家起,張雍一直把自己視做為東林黨崛起而臥薪嚐膽之人。
他不甘心自己和鄭三俊等朝中大臣所支援的信王失敗,他相信只要自己還沒有被朱由校罷職,他就有機會讓龍椅上坐的人變成朱由檢。
朱由校沒有注意到張雍,在群臣高呼萬歲之後,他才開口道:”承蒙祖宗護佑,上天眷顧,朕從四五月落水染病以來,病情雖日益加重竟至於臥榻不起,但僥倖又活了過來,如今反而龍體康健,仍能為大明萬千庶民主政數十載,不知道眾位愛卿此時心情如何?“
朱由校這句話有些無賴之徒的挑釁意味,老子沒死,你們計謀沒得逞,現在是什麼心情,發表一下感言。
”陛下痊癒自然是社稷之福“,大學士魏廣微先站了出來,其他官員見此也只好跟著附和,其中一東林黨官員還不由得罵了一句:”無恥閹賊,趨炎附勢之徒耳。“
“魏先生因朕痊癒而高興,此言更是忠君之言,何來趨炎附勢之說,翰林院官員修朕實錄時,務必記上這位愛卿之無稽之談,以儆效尤!同時,加封魏先生太傅,賜鬥牛服。”
朱由校這麼一說,那逞口舌之快的東林官員只得閉嘴,他可不想被史書記成自己是一不君不義子人,不過心裡卻更恨朱由校了。
大學士魏廣微則是感激不盡,常言道,做官者,生當為太傅,死當得文正,自己即便現在不是首輔,但得皇上如此恩德也該知足了。
不過,就在東林黨官員緘默不語,魏廣微等閹黨積極發言要團結在以陛下為核心的中央領導周圍時,又一東林黨官員工科給事中陳憲卿站了出來:“陛下,微臣今日要冒死彈劾司禮監秉筆魏忠賢,特獻上魏忠賢二十條大罪,請陛下誅殺魏忠賢,以還大明朗朗乾坤!”
“陛下,微臣也要冒死彈劾魏忠賢!”
這時候,都察院湖廣道御史徐必謙也站了出來,與此同時,又有幾個科道言官,甚至還有翰林院的清流也站出來彈劾魏忠賢。
朱由校本想在宣告自己沒死之後就直接退朝,然後與幾個內閣大學士和司禮監再商量加徵商稅以解民困一事,可他沒想到這些東林黨的官員居然會趁著今日早朝一窩蜂的彈劾魏忠賢,就像是預先約定好了似的。
朱由校沒有提前表態,只是冷聲問道:”還有要彈劾司禮監秉筆魏忠賢的嗎?“
“有!”幾個沒預先寫摺子彈劾魏忠賢的東林官員又站了出來。
朱由校笑了笑,旋即問道:“既然要彈劾,為何不透過通政司,經內閣票擬,在早朝上直接向朕稟告,成何體統。”
“內閣於司禮監沆瀣一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