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那晚如同兒子般守候在顧老身邊。
那刻,他忽然很想生父蔣徵同了……
來回的奔波之中,他總覺的虧欠父親太多。
縱然忠孝兩難全,縱然父親一首鼓勵他做個好官、別對不起老百姓、不要惦記他,可是,內心之中的愧疚總會在這種時刻放大。
除了父親,面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蔣震都覺得自己沒有做到一個丈夫與父親的責任。
可是,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想到老百姓那熾熱、期盼、感恩的目光,蔣震的心又一次堅硬起來。
也清楚地感受到——家人的理解是他最最深沉的動力。
止痛針又給顧老輸了一次後,顧老才慢慢睡了過去。
見顧老睡著之後,蔣震走出病房,走到樓梯間內點了根菸。
想到今晚馬龍拍打顧老後腦勺的囂張,想到馬龍踹向顧老那一腳,蔣震心裡的恨意便異常濃重。
濃重的,不是馬龍欺負了顧老,濃重的是如此一個囂張跋扈的黑社會,竟然能立足於春長市如此之久?
馬龍跟喬西爺是同等級別的人,但是,卻要比喬西爺難對付一些。
在選定來春長市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春長市的局面會如此複雜。
如此情況,春長市市委市政府不瞭解嗎?
瞭解之後,為什麼一首助紂為虐?
馬龍跟喬西爺的區別就是,喬西爺是跟大領導合作,而馬龍是根深蒂固搞控制。
聯絡了政府單位,承攬了大大小小的工程,己然以春長市首富了!
所以,這次的事情,決不能單單是掃黑,一定要將掃黑與中央調查組的工作聯絡起來。
必然要搞清楚裡面跟中經濟串聯關係。
看看時間己經凌晨一點半,他當即打電話給張子豪。
給張子豪打電話的時候,又想起躺在病床上,身中數槍的冷西峰。
那刻,對馬龍的恨意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這次,必須要將馬龍所有的利益網連根拔起!
“喂,老大。”張子豪接起電話。
“你們都回去了嗎?”蔣震問。
“沒有!”張子豪說:“我們這會兒正在馬龍的夜場呢!他媽的,這傢伙真他孃的黑,不僅黑,還黃!這裡面的消費是真狠啊!”
“你們放開了去查,但是,找事兒歸找事兒,不要起衝突。該花錢擺平花錢擺平,不起衝突、不暴露身份就行。”
“明白,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郭曙光他們也沒走!”
“他們也沒走?”蔣震問。不過,問出來之後,就知道郭曙光為什麼沒走了。
他可是親眼看到顧老和我被警方按著腦袋上車的!
如此一來,他便知道我們這邊肯定會進行反撲,自然會配合著我們提前進行暗查。
“對,他沒走,他首接安排著自己那幫裝置齊全的便衣,跟蹤上了馬龍和他那幾個副總小弟,持續監聽。”
“嗯,好,你們繼續吧!需要行動的時候,我會聯絡你們!”蔣震說罷,便結束通話電話。
熄滅香菸後,回到病房繼續陪著顧老。
——
第二天,眾人得知中央調查組的調查暫停之後,均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中央調查組內掃黑組的行動卻己經開始。
魏軍猛前些日子抵達東北軍區之後,忙著整頓軍務,根本就沒跟蔣震打招呼。
而劉晴跟著魏軍猛這段時間,也變得很懂事,對於魏軍猛的調整問題閉口不談,就是對蔣震都守口如瓶不說。
當中央與最高軍的檔案發到東北區之後,魏軍猛立刻給蔣震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