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了你。”
“你待我很好,呆呆傻傻的,你待大家都很好,不問緣由的。這時候我才想,會不會是我那時太過執著於得到,想著投其所好贏得關注,反而失了顆真心,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想著得到恐怕必然就會失去了吧。”
“你說過的,好心是不會錯付的。”
賀林平的聲音聽在徐康策耳中,彷彿春風拂過水麵,蕩起陣陣漣漪,一種微小卻細密的不知為何物的感覺傳遍全身,壓在心頭的沉悶感也輕鬆了許多。
“我累了。”說著,徐康策閉了眼,埋首到賀林平懷中,蜷縮著像個嬰孩一般,大掌仍是緊握著賀林平的手不肯鬆開分毫。
夕陽垂暮,林子裡除了風聲樹聲就只有偶爾的蟲鳴,安靜得像迴歸了母胎,徐康策的耳邊只聽得賀林平胸腔內緩慢而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覺他竟沉沉睡去。
幾聲布穀鳥叫將賀林平從愣神中拉回塵世,他瞧瞧身側的徐康策,仍是閉著眼睡得安詳,便輕悄悄的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躡著步子往布穀鳥聲的方向走去。
密林中閃出一人,跪在賀林平身前,說:“先前主子吩咐的事,已經探得一二。”
賀林平一點頭,那人徑自起身,又說:“把那人迷暈再說,那畢竟是嘉王府的人。”
“不用。”賀林平將暗羽衛攔下,“他睡著了,咱們避遠些。他或許有病在身,還是少用迷藥的好。”
主僕二人又往林子深處走了走,將身形掩在大樹陰影下。
其實,那邊的徐康策在賀林平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來,只是迷迷糊糊的仍未醒透,可當聽到賀林平同暗羽衛的對話時,腦袋卻全然清醒了。聽著二人的腳步聲走遠,他也未起身,只是愈發凝神細聽。
“前兩次均是南疆人做的,順著那毒藥的線索,很好查……著實嚴密,應該不是南疆人所為,還需探查。”隱隱約約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話語聲也是斷斷續續,這個聲音徐康策沒有聽過,這應當是那個不知名的人。
“這麼說,秋狩的事同先前的事不是一波人乾的。秋狩的事繼續查,小心著些,莫要打草驚蛇。”這是賀林平的聲音,他的聲音清冽些,對徐康策來說還是很好辨認。
“明白。還有三木教的訊息……聖女出逃,散了不少信徒……十二年前,宏族大王上位後廢了國教……”這聲音又是那個不知名的人,徐康策辨認著那人模糊的聲音,那人似乎探查到了三木教敗落的原因。
“好。你且去吧。”又是賀林平的聲音,他的聲音清晰得多,“慢著,爺爺最近怎樣?”
“王爺很好。”這是徐康策聽到的那不知名的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腳步聲漸漸近了,只有一人,賀林平回來了。徐康策裝作仍在睡覺的樣子,心想,既然他不願讓自己知道他暗中探查,自己便裝作不知道吧。
徐康策聽到了唦唦的摩擦聲,應是賀林平又躺到了自己身側,他感覺到了賀林平有些微涼的指尖撫在了自己的鬢角,也感覺到了賀林平溫暖的吐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知怎的,徐康策心下竟然有幾分慌亂,他忙抬起一手,揉了揉眼,裝作大夢初醒的模樣。
徐康策感覺到賀林平的呼吸聲就在自己耳側,他的手指從鬢角移到了肩頭,他輕輕晃了晃自己,低聲說:“回家吧。”
徐康策睜眼,入目的就是賀林平淺笑的唇和融化了星辰的眼,他摘下賀林平發上的落葉,衝賀林平輕輕點頭,聲音沉啞卻堅定,“一起回家吧。”
☆、第 22 章
就在徐康策同賀林平策馬出城之時,蘇禾衛一身風塵進了京城。
寶齋閣密室的門被輕叩三聲,方茗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王爺,蘇公子回來了。”
“如何?”嘉王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