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想必最傷心失望的,便是你老子了。”
如情也嘆口氣,可以想像便宜老爹的憤怒與失望了,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臨時做出沒臉並連累家族的事來,這對於方敬瀾來說,可謂是極大的打擊。他是文官,是典型的封建士大夫,心眼不太壞,有點正直,有點正義,有正面的價值觀與人生觀。雖然功利了些,自私了些,偏心了些,但不可否認,他也還算得上是好父親的,一個好家長的。但,他的好父親條件是建立在孩子們聽話懂事,乖巧上邊的。哥兒們肯上進,肯讀書,肯下功夫,掙功名,為家族爭光,姑娘們則聽話,乖巧。他不吝給出好父親形像。可一旦有孩子讓他面上無光,甚至丟臉丟名聲,那便是十惡不赦了。
先前如善勾引李驍未遂方敬瀾便特怒大怒了一把,但那時候如善還小,還能值得原諒。但這回,如善又以差不多的方式勾引李驍未遂卻陰差陽錯勾到了李掠,雖然面子是圓了,但裡子盡失呀。
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辛苦掙來的大好名聲,便被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給毀了,一向重名聲大於生命的方敬瀾來說,那是極不能饒恕的。
如情在這個古代生活了十多年,早已深切體會到古代文人重名聲大過生命的道理。這些文人,尤其在官場上仕林中有一定聲望的,最是愛惜羽毛,為了自己光滑而美麗乾淨的羽毛,就算前邊有刀山火海,為了名聲,不惜付出自己的老命甚至別人的生命。
……所以,如善被方敬瀾厭棄,也不是沒道理的。
“二姐姐,她太不懂事了。”如情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事兒就算放到現代去,也是大受病詬的,更別說禮教森嚴女子如覆薄冰的古代了。也不知她是腦殘,還是異想天開,居然如此猛浪不擇手段行事。
老太君唇角閃現一抹濃濃譏諷:“這又能怨得誰呢?當初我就與你老子說過,妻妾不分則家室亂,嫡庶無別則宗族亂。你老子總以為我在誇大其辭,藉機打壓張氏呢。如今可好,出了這般大事,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誰。我只是恨他縱出個沒臉的女兒來,把你也給連累了。”
如情默然,自己的爹爹不疼自己,偏處處疼寵別的姐妹,這事兒不管放到古代還是現代,遇上心裡脆弱的,想法偏激的,不釀成家禍還真是奇蹟了。
老太君又摸了摸如情的手,嘆息道:“晴丫頭,你老實與我講,自己的老子只疼別的孩子,你心裡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如情沉默了好一會,“肯定有的。不過,這也沒啥大不了的。十顆手指頭償有長有短,手心手背也有厚薄之分。”其實,剛開始她也確實有過想出人頭地一番,好讓他們後悔來著,但在見多了處處想冒頭爭強好勝的女子的下場,早已打消了這種雄心壯志。
俗話說得好,沒有那個金鋼鑽,別就攬那個瓷器活。
老太君盯了她一會,又道:“如今,真丫頭嫁入平陽侯府,善丫頭是未來的豫郡王妃,三丫頭也會是將軍夫人,唯獨你,小小的五品官的媳婦,你姐姐們個個嫁得高,唯獨你……真丫頭還好,善丫頭三丫頭可不是饒人的主,日後……”
如情知道老太君的擔心,而老太君的擔心也是沉香玲瓏幾個丫頭的擔心,但她卻笑嘻嘻地道:“原來奶奶是擔心我會受欺負呢,呵呵,既然如此,那日後孫女出嫁時,奶奶可得給孫女多準些嫁妝才是。”
老太君狠狠拍她一掌,看著她的呲牙咧嘴,怒道:“死丫頭越發不像樣了,與你說正經事呢,偏與我打岔。”
如情立馬討好地道:“奶奶,孫女說的也是正經事呀。姐姐們都高嫁了,這是好事呀,若以後家中有什麼困難,厚個臉皮向姐姐們開個口,大家姐妹一場,哪有不相幫的道理,是不是呀?”雖然會受一番冷言冷語,但幫,肯定是要幫的。不然如何在她面前威風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