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該累了,還是坐肩輦回屋去吧,大熱天的,可別中了暑才好。”
“那母妃和我一道坐吧。總不能媳婦坐著母妃自己走路吧?”
太妃含笑:“好,一道坐。”
李盈從一旁跳出來,“那我呢?”
如情戳她的額頭,“你嘛,如果想抬轎我也不反對啦。”
李盈跺腳,嚷道:“母妃,嫂子欺負我。”
太妃笑道:“誰敢欺負你?你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啦。”
一路上說笑著回到隆仙居,太妃讓老王爺先回嘉欣苑,自己則一道與如情來到隆仙居,與如情說了一會子話,李盈也要插足,被如情好言好語地哄了回去。
太妃問道:“幹嘛要把盈兒支走?”
如情苦笑,“這事本就不光彩,再來,妹妹天真無邪,單純善良,若合我一樣沾染這些世俗陰鬱之事,總歸不好的。”
太妃若有所思,不過卻道:“這世上哪有真的不識人間煙火的?盈兒也長大了,這馬上就要議親,也該讓她沾染些俗事了。”然後又與如情說,讓李盈跟在她身邊一道學習管家,一方面可以相互照應,一方面也讓該讓她也學著管管家了。
如情欣然同意,太妃又道:“楊府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做的很好。”
如情訥訥道:“母妃不怪我把楊太夫人生生給氣癱掉?”
太妃沉默了下:“明知不可為,仍要一意孤行,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早在先前向楊太夫人提出要驍兒娶她女兒為側妻一事就已經惹惱了她。剛開始她還不好意思拒絕,只一味的婉轉拒絕,此人卻一副“我閨女甘願給給你作子做側妻可是受了大大委屈”的模樣,著實把她惹怒了。
如情心下悄悄鬆了口氣,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對太妃的瞭解,這個婆母是個開明且辯是非的,但也是護短的,眼裡揉不下任何沙子,喜歡與厭惡從來都是一線之隔,若開始討厭某個人,便會一直討厭下去,並且覺得這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可惡的。而一旦喜歡上某個人,便覺得放個屁都是香的。
所幸,如情已經討得婆母的喜歡。
而鳳姨娘之事,如情才剛提及,就被太妃打斷,“你做的很好。不管她有無暗害過你的孩子,但是慶安卻明顯的站在楊家那邊故意為難你,這種人的姨娘,也不能再手軟了。”
“話雖如此,可鳳姨娘總歸是父王的妾室。”如情一臉自責並愧疚不安著。
太妃安慰她,“你別太往心裡去。你父王早已經厭了此人。聽說太皇太后處置了鳳姨娘,也沒過問半句。”
如情心下鬆了口氣,只要老王爺不去追究,這事兒就好辦。
太妃見如情仍是惶恐不安的模樣,不由奇了,“又怎麼了?”
如情咬唇,訥訥地道:“母妃會不會嫌媳婦心狠手辣?”
太妃沉默了下,拍拍她的手道:“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任何人一生下來就天生為惡的。這為惡也有被迫與主動之分。只要不去主動害人,依然能立身於天地之間,不怕鬼蜮侵襲。”
如情面色稍稍好轉,又與太妃說了幾句話,太妃也仔細叮囑她一些孕期事項,這才離去。
送走太妃後,如情總算徹底放鬆下來,只要公婆支援她,外頭那些流言,理他個毛呀?
話說,太妃早已恨極了鳳姨娘,不過為著名聲,一來鳳姨娘反正也已經失寵,再折騰也蹦達不起來,再來越是憎恨一個人,越不願立即處置她,只想著慢慢收拾,鈍刀子割肉,這才叫有滋有味。
不過,慶安公主居然如此陰毒,膽敢暗害王府嫡子,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太妃雖恨極,到底也要顧忌著王府的名聲,及女兒的名聲,這事兒,著實不能聲張出去,只能悄悄地收拾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