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鏽鋼的。論分量,我一個毛主席該換你三個毛主席。”
對方:“有,有,有你這麼,乾的嗎?毛,毛主席還,還帶,論分、分量的……”附近傳來打聽人的聲音:“請問姜副參謀長住哪?”金達萊轉臉一看,大叫:“大年叔叔!黑棗姐!”
棗兒:“金金!”
“你們怎麼來了?快,跟我走。”金達萊衝招待所二樓揚聲大喊,“媽一爸一海外來人啦!”
姜佑生正在看報,聽見喊聲,與楚風屏一愣。楚風屏走到窗前,樓下已無人。
金達萊撞開門:“請看——”門口亮出了大年和棗兒。姜佑生、楚風屏齊聲叫道:“大年兄弟……”
大年搶前一步,“撲通”跪倒在地:“姜司令,楚大姐,我有罪……”
姜、楚一時無措:“……大年,大年,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大年執意不起:“我有罪,我有罪。”
門口,立即圍了幾個住招待所的官兵,個個驚疑。
姜佑生走出,反手關上門,對那幾個官兵說:“戰爭年代,這個老鄉為革命立過功,但在一件小事上出了點兒岔子……剛才的情況要是在基地傳開來,傳走了樣,我找你們幾個是問!”
“不會的,姜副參謀長,不會的。”官兵散開了。
楚風屏扶著大年坐在木沙發上。她倒了一杯水,問:“大年,田嫂怎麼沒一起來?”大年仍在緊張中:“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主意是我出的,她嫌丟人,她勸過我,那年還想換回去的,她沒來,我怕活不長了,求棗兒陪我來講清楚……”
楚風屏拉住大年的手,誠懇地說:“大年兄弟,碾子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不怪你。謝謝你和田嫂把小碾子教養得那麼好。”
大年愣怔:“……大碾子他,他告訴你們了?”
棗兒:“他早就知道了。那個一直化名匯款的人肯定就是他。”
大年咳著,碎碎地點著頭:“我知道,我知道,會是他。”
姜佑生把金達萊叫到隔壁:“叫解放晚上請假來一趟,告訴他,他親生父親來了。”
金達萊:“我不去。”
“為什麼?”
“彆扭,我轉不過彎來,解放哥的爸爸應該是賀子達。”
“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快去。”
“去也行,有個條件,你得讓我去新疆,把那個真的解放哥也叫回來一趟。”
“金金,你真囉嗦。”
“好好,我這就去。”
“聽著,別再扯旗放炮地亂喊!”
金達萊做個了鬼臉跑出去。
楚風屏站在陽臺上喊:“金金,順便把丁丁也叫回來。”金達萊在樓下應道:“試試吧,找得著找不著難說!”
金達萊騎上腳踏車,蹬得飛快。
夜晚。
酒席還算豐盛。桌邊同坐著姜佑生、楚風屏、大年、棗兒。氣氛有些冷淡。姜佑生不時看錶,楚風屏不時賠著乾笑。樓道里終於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楚風屏:“小姑奶奶,總算回來了。”
金達萊撞進門,先喝桌子上的汽水。姜佑生:“人呢?”
金達萊:“我後腳到,人家說他前腳走,跟著水船上黃魚島生產班餵豬去了。”
姜佑生:“怎麼這麼巧?”
金達萊:“成心唄,那些兵還一個勁問我,我們家是不是來了一個地主,一進門就磕頭……”
“金金……”楚風屏止住口無遮攔的金達萊。
姜佑生臉色難看:“他們還是給傳開了。這麼一句話,都沒人聽了!”
楚風屏:“那丁丁呢?”
金達萊:“不出我所料,今天她休夜班,一大早人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