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回頭的。”
“主子,您何苦難為自己呢?您為什麼不和王妃說王爺……”玉婷看著麗姝被瓷片割破的衣裳,十分擔心。
“閉嘴!不許說,記住,那件事永遠也不要說出去!還有現在的事,也不許說出去,你記住了嗎。”麗姝怒目橫視,嚇得玉婷立刻閉口不語。
那件事,是她的奇恥大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李雲瞬,舒豫當時是怎麼用孩子威脅她,告訴她,如果雲瞬在她生產之前還是沒有回府的話,日後,她就休想在安慶王府裡呆上一時片刻。
果然,不出謝麗姝所料。過了半頓飯的光景,花廳的門開了,巧眉挎著包裹跟在雲瞬的身後,雲瞬看了眼還直挺挺的跪在那兒的麗姝,淡淡開口,“走吧,馬車在外面。”
麗姝倔強的轉過頭,在眼眶裡打轉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摯愛了十年的男人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打算拋棄她和自己的親骨肉。這已經不是委屈,而是屈辱。
起身的時候,謝麗姝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李雲瞬,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驕傲付出代價。”
幾月未見的安慶王府似乎什麼都未發生過,下人們聽說王妃回府,一水兒的出來候著,賀叔看見明顯比之前消瘦一圈的雲瞬,嘴巴動了動,馮媽則拉著雲瞬的手,悄悄抹掉眼角的淚。王妃回來了,王爺就好了。
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未見舒豫的身影,馮媽知道她的意思,在她耳邊低聲說,“王爺在書房呢,最近好像朝廷上有什麼事不順心,正在煩惱。”
巧眉挎著小包裹,搶著跑進院子,說實在話,這幾個月沒回來,她還真挺想念這裡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巧眉新奇的回頭問道,“這院子怎麼把門都修沒了?”
雲瞬也看見先前被麗姝拆掉的那堵牆現在徹底沒了,不僅牆沒了,連旁邊和跨院相通的月亮門洞也不見了。
賀叔呵呵笑了起來,解釋道,“整套院子現在只有王妃一個人住,修不修牆也無所謂了,要是王妃喜歡這兒有面牆的話,老奴再吩咐工匠們重新砌一個就是。”
“只有我們主子一個主這兒?那……跨院那位呢?她搬走了嗎?”巧眉更納悶了。
馮媽低聲笑道,“那位另有住處了,先前在京郊那兒不是有套別院嗎?王爺吩咐那位去那兒待著,直到孩子出生再回來。”
“京郊……多偏僻啊!可……這麼著……那老王妃呢?她老人家不是很寶貝謝主子的嗎?她老人家能同意嗎?”巧眉今天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看著自家主子在別人家府上住著心裡就難受。
馮媽四顧看看,見沒有旁人,才說道,“王妃走了之後,王爺和老王妃生生吵了一架,老王妃拗不過王爺,又回清心觀的齋房去住了,只說等孩子出世,派人去給她送信,讓她回來看看孩子就好。”
雲瞬聽著心裡怪不是滋味,垂著頭不說話,馮媽察言觀色,柔聲道,“您也別往心裡去,之前也是謝主子她欺人太甚了些。”
“有勞你了,馮媽,你去忙吧,這兒有巧眉就好。”
馮媽愣了一下,“您……不去看看王爺嗎?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雲瞬沉吟半晌,終於點頭,“也好。”馮媽立刻興高采烈的去泡茶端給雲瞬,“這個是王爺最喜歡的,一會兒老婢還有點事兒忙,您受累,給王爺送過去吧。”
烏木的茶盤端在手上,壓得心也變得沉甸甸的忐忑起來。
書房裡頭安安靜靜的,白檀的香氣瀰漫在走廊裡,輕巧卻穩的腳步聲響在走廊裡,也驚動了正臨窗看書的舒豫。
是她。
知道她要回來,強忍著沒有跑出去和下人們一起迎接她的衝動,舒豫在書房中等得心裡快要長草,這會兒抓著書卷的手指不由得蜷曲起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