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店鋪的掌櫃的當年也沒報官,就那麼忍氣吞聲的堅持下來了,這兩年藥鋪的生意漸漸地好轉,因為他們家的藥算得上是貨真價實,所以在雲都城裡也混出了一點小名氣。
只是再有名氣也沒用,大理寺卿賀庸接到定北候送來的狀紙之後,立刻派人下去先封鎖了藥鋪,再把藥鋪的掌櫃及坐堂先生等主要人員全部拿下,也不等明天了,當時就開膛審訊。
審了一番才知道這藥鋪的所有成藥方子都是東家配的,這坐堂先生也是東家的遠房侄子。再問東家何在?坐堂先生答曰:我們東家是北關大營裡的軍醫。
軍醫?!大理寺卿頓時愣住,怎麼又扯到軍醫的頭上去了?
不過賀庸身為大理寺卿本就要處理重大刑獄案件。而且定北侯府的案子一開始就沒往刑部送,一來是案件複雜,牽扯到內宅之事,往深處審的話還要牽扯到姻親各族,關係著實複雜;二來也是因為牽扯到毒和藥,便會跟太醫院,國醫館的人打交道,大理寺卿的身份更合適些。最關鍵的是,刑部侍郎孫寅是孫氏的親二叔,蘇玉平傻了才把這案子交給刑部去處理。
這些原因賀庸不用問也猜到了幾分,他也深知蘇侯爺的決心,所以即便牽扯到軍醫也不能含糊。這案子若是查不清楚,蘇侯爺可有的是辦法自己弄清楚,到時候他這把大理寺卿的椅子就不好坐了。
所以,啥也別說了,下令拿人吧。
這邊大理寺派往北關大營拿嫌疑犯的人馬在玄武大街急匆匆穿過,驚得街上的百姓們四散開來。也擋住了姚燕語及阮氏蘇玉蘅等人乘坐的馬車。
“怎麼回事兒?”和姚燕語同乘一輛馬車的蘇玉蘅皺起了眉頭,抬手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
“回夫人,據說是大理寺的人去拿人。”跟在馬車外邊的白蔻回道。
蘇玉蘅納悶的問:“拿什麼人?怎麼連錦麟衛都驚動了?”
白蔻遲疑的回道:“這個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派人去打聽一下?”
“算了,回去再說吧。”蘇玉蘅擺擺手,示意先回府再說。
街上的騷亂很快過去,馬車繼續前行。回到將軍府後,姚燕語下車的時候按住想要攙扶她的蘇玉蘅,勸道:“累了大半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玉蘅笑道:“我無礙的,倒是看姐姐臉色不怎麼好,是不是那邊侯府人多氣味不好給衝著了?”
“我只是想到蕭太傅在國醫館住著的那些日子,心裡犯堵罷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姚燕語說著,下車後又吩咐申姜:“送夫人回府去。”
申姜答應著趕了馬車送蘇玉蘅去前面的唐將軍府。
姚燕語回府,香薷等幾個丫鬟立刻上前來把她身上的素服除下,香湯沐浴後換上家常襦裙,又奉上壓驚養神的湯水給姚燕語喝了半碗。便聽見外邊翠微的聲音:“夫人怎樣了?”
外邊小丫鬟給翠微請了安,回道:“夫人在裡面,四夫人快請進。”賀熙,唐蕭逸,趙大風,葛海四個人是按照年齡從大到小排下來的,所以現在的翠微被家裡的下人稱呼‘四夫人’。
翠微進了內室,見姚燕語歪在榻上,便上前問道:“剛下車的時候瞧見夫人的臉色很是不好,可有什麼不舒服?”
“已經沒事了。”姚燕語笑了笑,心想按說自己是個見慣生死的人,應該是個硬心腸,真是不知道這兩年是怎麼回事,竟然越來越見不得喪事,或許是懷孕的緣故,讓自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翠微又勸道:“我瞧著靖海侯夫人雖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