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身上的絕美氣質,卻如同致命的毒藥,章衡多年來顯然是中毒已深,便是他的目光,也是那般的灼熱。
那女子終於抬起了眼眸,沉水般的眸子透著幽靜。“章師兄,你先回吧,我晚些睡。”
“哈哈,難得問仙路換了碧雲潭景,索性我就陪著紫妍師妹留下來賞這美景吧。”章衡故意撩起俊美的微笑,這招牌式的微笑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師妹們,對付紫妍,他自認為最為靠譜。
紫妍絲毫未見章衡的一臉春風笑意般,直視著碧雲潭,忽的幽幽道:“章師兄,師父吩咐你的事情,你還是作罷吧。”
剛走進紫妍一側的章衡旋即一怔,問道:“紫妍師妹所說的乃是何事?”
“孤狼的那件事。”
章衡頓時表情古怪,訕笑道:“紫妍師妹,為兄不知你所指何事。師父他老人家哪有閒情理會煉體門派的小娃娃,師妹可是多心了。”
“是麼?”紫妍掠起被風吹亂的青絲,冷笑道:“章師兄,所謂斬草除根,這是師父的品性,我如何不知。但你要知道,有時候,事情做得太過了,反而會反噬其身。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道理。”
說話間,紫妍身影如同一陣香風襲來,繞過了呆立的章衡,向著問仙路的出口處行去,餘光看也不看章衡一樣,充斥著冷漠之色。
章衡忽然大聲道:“紫妍師妹,你為何對這個孤狼這般上心?”他聲色轉厲,連道:“莫不是那次師父派師妹前去鐵掌門探清虛實,看上了他不成?”
紫妍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問仙路的通道口,青翠色的一群如同留給夜色的最後一抹鮮澤,漸漸淡去。只有紫妍的聲音不冷不淡的飄來,敲在了章衡的心頭:“他至多不過是棋子,章師兄此言,有些過了吧,你好自為之吧…”
轟——紫妍的身姿消散了問仙路內的一刻,問仙路中頓時傳來巨大的水嘯聲和章衡猙獰的咆哮。
夜色愈深。
高處不勝寒,千鳥飛絕。
朱雀堂操練場地內,墨如軒極為尷尬面對著眼前一臉呆立的清秀女子,她那原本一襲秀氣可人的青蓮裙,自大腿而下的裙襬卻沾了些許粘稠的銀耳粥,散發著點滴熱氣的粥渣極為扎眼的破壞了衣裙的美感。不過女子似乎全無在意衣裙被弄亂的煩躁,而是有些錯愕的盯著墨如軒直勾勾看著,一股被蛇類盯上的錯覺頓時使得墨如軒惡寒不已。
墨如軒蠕了蠕嘴,小聲道:“你,你沒事吧?”
“啊——”清秀女子登時醒了過來,剎那臉紅到耳根。結巴說道:“我,我沒事,咦,我的衣裙怎麼沾到粥了?”
女子驚慌間,無意間看見了裙襬處泛著些許熱氣的粥渣。這一下,輪到墨如軒面紅耳赤了,土鱉如他,實在想不出為何自己會這般慌亂。想以前遇見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他冷臉相向。偏偏眼前的這女子竟是讓他這般慌亂。百思不得其解下,墨如軒很無恥的將原因歸到了女子夜半送飯的情分上,以及自己不小心將銀耳粥灑在衣裙上的罪過。
“剛才我按你所說,嘗試驅物的時候,不小心周遭的神識觸手一個不穩,那碗粥就滑落了。額…這個,很抱歉。”墨如軒摸著頭,臉色大是不好看。
話落,那女子旋即心靜下來,嬌羞一笑道:“孤狼師兄不必介意,不打緊的。”
“那,那你還是先回去換下衣物吧。不用理會我了,我在這裡練習下拳法。夜深了自會回去。”
女子好奇道:“拳法?你練得是什麼拳法?”
“這…”墨如軒摸出袖內的玉簡,說道:“這玉簡沒有名字,我也不大清楚。”女子望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簡,銅綠的玉簡古樸異常,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稀奇之處。但是玉簡的後下方,卻是一頭盤踞的蛟龍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