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領獎臺上,ben拿著從子陵手裡接過獎盃,情緒激動的說:“創業十年,但事業真正長足進步的時期,其實是最近五年。很想感謝我的助手梁美,謝謝她為工作室做的一切,然而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裡......”
下了臺,ben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彼得一臉不悅之色。Ben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一番話。為了安慰彼得,ben輕輕握了握他的手。Ben從來不避諱,他跟彼得是同性的一對。這似乎也是圈中公開的秘密。
然而自從梁美走了,即使跟彼得在一起的時候,ben也總覺得缺點什麼。他不習慣梁美脫離自己的工作世界。他偶爾會覺得那是一種類似於斷手斷腳的殘缺之苦。
一曲終了,ben還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ben,你今晚在臺上真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帥!”梁美也學著他伏在耳畔讚歎一句。Ben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見平日裡刻板冷漠的梁美踮起腳尖,在他的左臉頰輕輕一吻。然後,掰開他還緊擁的雙臂,像辭職那天一樣,揚長而去。
Ben愣在了原地。這個情況他不熟悉,這個場景一點也不真實。一週未見,梁美怎麼就性情大變。難道這世界上有兩個梁美嗎?
Ben回過神來,看到彼得與那個娘裡娘氣的國內二線男藝人交談正酣。也罷,此刻的自己正需要安靜一下。他從侍者手裡拿過一杯青檸伏特加,對著梁美離去的方向一飲而盡。
Party的氣氛依舊熱烈,它自顧自妖嬈多情的熨帖著,在聚會的狂歡中,每一個孤獨的人。 。 想看書來
梁美是個好孩子(4)
正午炙熱的空氣叨擾了梁美的美夢。她慵懶的翻了個身。看看時間,已近下午兩點。
從離開ben的工作室開始,梁美每一天都睡到自然醒。然而這個所謂的“自然醒”,必會在早上七點半準時“必然”一次,才能接著睡到中午。這就是習慣。然而五年養成的習慣一時之間,也很難更改。
梁美半眯著眼睛,賴在床上想自己今後的出路。
安宇舞會之後跟她提起,想投資為她開一間自己的造型工作室。香港來的伊莎說,高薪請她過去管理自己在大陸的工作室。恩師陳教授在電話中透露,願意自己回他那裡去做助理。
表面看起來,機會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縈繞在耳邊。一刻不停的“嗡嗡”作響,展示著前途一片大好的虛景。
然而,安宇願意投資,或許是想跟她談戀愛甚至結婚。伊莎請她過去,僅貪圖她這些年工作積累的人脈。陳教授主動邀請自己,是因為再沒有學生願意拿一百塊的報酬付出一千塊的辛苦。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Ben一直沒打過電話給她,舞會前是這樣,舞會後亦是如此。看來,她的離開對於他,並沒有產生任何不適。
洗完澡,對著鏡子看著溼漉漉的自己,梁美突然覺得,那種潮溼的感覺更像長久以來自己的心境。
她想起陳靜曾跟她說過的一句話:那些陰霾的心情垃圾其實就是個P,你得速速將它放掉,否則遲早會憋死你。梁美覺得如果長此以往下去,自己真會憋死在內心的潮溼晦澀當中。
她迅速吹乾頭髮,稍作修飾,飛身出門。
還是遲到了。剛剛到門口,梁美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安宇有些不耐煩的東張西望。
“美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跟我共同建立屬於你的工作室的。”家境良好遊手好閒的安宇,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梁美話音剛落,就思忖自己是不是說了一句廢話。
“你知道的,”油頭粉面的安宇隔著餐桌逼近梁美的視線,用自己的手心覆蓋梁美的手背。“我一直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