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岑走到程普身旁道:“只是為了要救大人一命,我們有些事情不得不為之。”
“呃。”程普錯愕的轉回頭看向皇甫岑。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皇甫岑在程普驚訝之餘,已經說完,隨即拍了拍程普的肩膀道:“大人安危皆在德謀兄手。”
“這。”程普為難的想了想,最後點點頭道:“也罷,我程德謀就做一回小人。”
蔡府。
第二日,早朝剛過,皇甫岑就來到了蔡邕的府邸,因為自己的家世不明,也不便使用名刺,老師盧植也沒有給自己路引,就只好在蔡邕的府邸門前閒逛,等待蔡邕的歸來。
皇甫岑很幸運,蔡邕並沒有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耽擱回府,剛一到府邸門前,皇甫岑便成功的吸引了蔡邕的注意。
事情是這樣的。
蔡邕走到自己的府門前,正見自己府內的下人用白粉粉刷自家的院牆,當即想到了什麼,愣在那裡。
皇甫岑想起老師盧植跟自己所說,蔡邕一個痴人,痴迷於文學的各個方面。眼下蔡邕如此,定是想到了什麼關於文學上面的東西。皇甫岑便想起,蔡邕善用而且發明了飛白體,而飛白體當時應該是由洪都門生粉刷牆壁所致,眼下蔡邕似乎就應該是想起了尚未出世的“飛白體”的點點滴滴,自己為何不用此一試?
“如果把書畫之中筆觸乾枯的部分也用此法,在書寫中產生力度,使枯筆產生飛白,與濃墨、漲墨產生對比,以加強作品的韻律感和節奏感。便可顯現其蒼勁渾樸的藝術效果,使作品增加情趣,豐富畫面的視覺效果。書法的功力自然也就在飛白中體現出來了。”
“飛白?”蔡邕轉回頭,看向從巷角處走出的皇甫岑,不明所以的一提。
“哦。”皇甫岑恍然道:“就是書畫的乾枯筆觸部分。”
“這個名字不錯。”蔡邕回味了許久,才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卻是一個好辦法。”
“呵呵。”皇甫岑淺淺一笑,沒想到蔡邕果然是個痴人,自己只是出言提醒了他一下,便輕而易舉的在這個喧囂的街頭吸引了蔡邕的注意力。
聽見皇甫岑的輕笑,蔡邕才轉回頭,看著皇甫岑,腦海裡似乎有些印象,轉而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嗯。”皇甫岑很平靜的點點頭,並未因為蔡邕提起那件事情而有任何不滿。
“讓我想想。”蔡邕一指自己,突然間想起誰,急忙地把皇甫岑拉到自己的府內,急忙命身後的下人關上府門,直到走入蔡府之內後,蔡邕才焦急的開口道:“我說,你是不是子幹兄的弟子?”
語氣驚訝,雖問,卻更勝肯定。
皇甫岑沒有隱瞞的點點頭。
“哦。”蔡邕深吸一口涼氣,最後才道:“你怎麼來了,見過你的老師了?”
蔡邕同盧植同為“五經”博士,入東觀著書,進太學教授學業,兩人自是舊識,又是故交,當然對盧植所知甚多。
“沒有。”因為自己來見蔡邕是老師盧植的主意,自然不能讓蔡邕得知,牽連老師,實乃大不孝之罪。
“嗯。”蔡邕上下打量著皇甫岑,似乎在觀瞧皇甫岑有沒有說謊,但是皇甫岑有沒有說謊,蔡邕卻是沒有看出來。蔡邕之所以急忙地把皇甫岑拉近自己的府邸,主要還是因為當初皇甫岑得罪的那些門閥如今都在洛陽,如果讓他們瞧見皇甫岑說不定還要有什麼麻煩,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皇甫岑拉進自己的府內。也算是為自己的袍澤盧植減少麻煩吧。
蔡邕不問,皇甫岑也不說自己此來的目的。
兩人就停滯在此。
最後蔡邕開口道:“聽你說飛白,老夫也有所想,今番想聽聽你的說法,你且說與老夫聽聽。”蔡邕真不似常人,一